“大娘,我......我真的沒有......”黎七夕強忍疼痛,聲音顫抖的說道,如此的鞭打,小小年紀的她已經經曆過了很多次,每次都像是想要她的命一般,她雖名為黎府的六小姐,在外人的眼裏似乎很風光,可誰又知道她過著的都是些豬狗不如的生活!
“你還敢嘴硬?!看來你覺得還不夠疼哦?你們,你們給我使勁點!用力打,不要在我黎府做吃白飯的主!”
“是,主子!”
幾根鞭子更加帶有力度的打在了黎七夕的身上。一條又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瞬間出現在黎七夕的全身上下。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丫鬟才收回鞭子,其中一個走到正房太太的麵前,恭敬的說道,“主子,她好像是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正房太太狐疑地瞥了一眼在地上瑟縮成一團卻已經了無生機的黎七夕,冷笑一聲,道:“算了,今日就暫且如此,倒是便宜她了,明日我們繼續!走!”
門從外麵被鎖上,可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黎七夕已經停止了呼吸。
突然,她的小手輕輕地動了動,一雙眼眸隨即睜開,眸中,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從未有過的深邃與堅毅。
她忍著疼痛,坐了起來,很是驚詫的環顧著這個陌生的環境,身上的疼痛促使她低下頭,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身子變成了一個女孩的大小,驚異間,她已經站了起來,這間屋子光線很暗,隻有門縫與窗縫處有些許的光線透進來。
雪狼來到門口,用力一拉,卻並未拉開,隻聽得外麵的鎖撞擊著門麵“哐當”作響。
她搖搖頭,又來到那扇窗前,窗上的木頭有的已經斷了,有的即將要斷,雖然如此,她卻依然能夠勉強爬出去。
這個身子太瘦弱了,一看便知是營養不良。想必是關她的人料定她沒有那個膽量更沒有那個力氣爬上這個窗口才放心地將她關在這裏?!要知道自己六歲便開始學習徒手攀爬,這高度算什麼?
但等雪狼爬上窗時,卻也費了點力氣,且不說她現在滿身是傷,就單單這身子也太不靈活了,她現在實在是用不慣。
當她跳下落地時,卻發現旁邊正站著一個十二歲左右,身著古代長衫的小男孩,現正驚訝的看著自己。
小男孩身上的綾羅綢緞與她身上的破舊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正準備拉開防禦架勢,男孩卻先她一步緊緊地抱住了她,聲音顫抖地說道,“夕兒,你沒事!這可真是太好了!”
雪狼躊躇著要不要趁此機會把他幹掉,卻意外地發現男孩腳邊正站著一隻對她搖著尾巴,滿臉親切的大黃狗。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男孩已經放開了她,“對不起,夕兒,三哥回來晚了!讓你受苦了!”他又憐惜的看了看雪狼渾身上下的傷痕,心疼的說道,“是不是很痛?”
雪狼先是一怔,見男孩並無敵意,隻有滿臉的關心,便緩緩的搖了搖頭。那隻大黃狗也走了過來,輕舔著雪狼的小手。
“夕兒,趁現在沒人,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二娘很擔心你呢!”男孩說著輕輕拉過雪狼的小手,帶著她向後院的破舊茅屋走去。那隻大黃狗很是乖巧的跟在他們身後。
“二娘!夕兒回來了!”一進門,雪狼立刻便聞到一股黴味兒,看了一眼這間不大的茅屋,隻有一張桌子,裏麵還有一張床,左手邊是一間更小的茅屋。很是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