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上的火苗在不停的搖曳著,沒有風吹,但卻還是莫名的搖曳著,似乎搖曳已經是這盞燭台固有的屬性。微弱渾濁的火苗一樣不知到什麼時候就會熄滅掉。淡淡的光芒伴隨著火苗的搖擺來回的飄蕩著,透過小窗子的燭光一樣的搖來搖去遠遠望去就像孤魂野鬼一樣張牙舞爪。
小木門不知道被誰推開了,聲音就像磨牙一樣使人煩悶。
“誰?”聲音很蒼老,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
“是我!範仁!”來者的聲音很年輕,也很稚嫩,“範家第21世傳人。”
“下定決心了?”蒼老的聲音開始出現在昏黃的燭光下,一個老人,一個臉上充滿歲月與智慧褶皺的老人。
“是的,太爺爺!我已經考慮好了。”稚嫩的聲音正是一個年輕人,從臉型上看應該是一個18,9的年輕人。
“修道一事最忌諱的就是因情入道,什麼佛門的的看破紅塵,不過是選擇逃避罷了,雖然我們範家修行一事不問世事已久,傳承都快斷掉,但是仁兒!你要切記,切莫是因為一時衝動就做出了決定。”老者雙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著範仁。
“太爺爺,我真的是一心向道...”
“是不是暫且不提,仁兒你應該清楚,一但做出選擇,我們範家的規矩可是不能隨意更改的”老者把青年的話打斷了。
“太爺爺,我考慮清楚了,範家的傳承不能就這樣斷了!”青年沉思過後說道。
“那好,既然你已表明心意,從明日起你就住到這裏吧。”老者隨意指了一個角落道。
“在人間,有誰活的不像是一場煉獄,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可以放棄...”
清晨,某處非法群租房,不到20平的房間內4張像是學生時代的上下鋪環繞,唯一在中間有一點的小空間內堆積著鞋襪,零食袋。床靠近中間的那一側掛滿了衣物,與這個可憐的,狹小的空間劃開了界限,這可能是在這個絲毫沒有個人隱私的群居房內給自己留下一點個人空間的唯一手段了。
葉宇凡伸手關上手機上的鬧鍾,揉揉手中的睡眼,原來隻是一場夢啊。
提著自己的外賣箱,已經充了一晚上的電動車電池,葉宇凡晃悠悠的出了門,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
入夜,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這個狹小的出租屋。
“喲,回來了!今天幹了幾單?”一個同樣是幹這一行的舍友問道。
“喲,小於啊,我今天就跑了30多單,你來?”葉宇凡隨口回答道。
“不多,不多,今天我就跑了20單”小於也回答道。
像這些生活在sh的年輕人,大多都是這個狀態。同住一個屋簷下,都是從事著社會最底層的服務行業。每月拿著微薄的薪水,風裏來,雨裏去的。對於他們而言最開心的是下雨,下雨代表著外賣訂單量的增多,代表收入的上漲。最討厭的也是下雨,下雨路滑,每每大家都會討論著某某下雨送單被車撞了,這就得去醫院了,每每說到結局,往往都會跟上一句這人這幾年算是白忙活了,畢竟去一次醫院就意味著自己好幾年的努力要化為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