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嚇到你了?放心,我通常對女人比較溫柔的,你覺得我對你如何?”他轉頭笑眯眯的調侃。
沈清嵐呼了口氣說:“還行,你這個人不算太禽獸。”
秦紹焱把煙頭捏進煙灰缸,欣然點頭:“我這個人吧,當然不會隨便禽獸。”
接著,他突然伸手把她扯進懷裏說:“不過,我禽獸起來不是人,要不要感受下?”
還沒等沈清嵐回答,秦少焱已經開始侵略領地,她重重的喘氣,纖手推拒著他胸膛:“讓我休息休息。”
秦少焱曖昧的眨了眨眼,堅定的推倒:“嗯,你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
早晨,由於夜裏隻睡了一小時左右,沈清嵐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黑眼圈遮住。
“我送你。”秦紹焱穿上襯衫,扣著袖口說。
她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坐的士。”不是故意低調,而是不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被潛了。
他嗤笑,穿上外套走出去。不過,床頭櫃上放了張金卡。
沈清嵐伸手拿走,當然要拿。畢竟是勞動所得,不能對不起她腫到饅頭大小的腳踝。
她攥緊金卡,笑著走出房門,坐上的士。
“小姐去那?”司機問。
沈清嵐戴上墨鏡說:“陽明山腳下雙溪至善路。”鏡片阻斷了外界的五顏六色,手中的金卡握到汗濕。
她低頭看了眼,無聲笑了笑,秦少焱真懂得如何讓女人,認識到自己的位置。
女人討厭冷血無情的男人。而男人厭煩糾纏不休的女人,原來是一個道理。
沈清嵐不想承認又被他傷了,不過事實確實如此,人家穿上褲子可以翻臉無情,她穿上裙子卻還要滿心歡喜,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距。
剛才,有那麼一秒,至少有那麼一秒,她好想撲進他懷裏撒嬌,掉掉眼淚什麼的,就像普通戀人一樣。可是不行,真的不行。
“小姐?小姐你哭了?需要紙巾嗎?”司機大叔和藹問道,到他這個年紀基本都了解,年輕女孩為何哭泣。
“謝謝,不用,眼睛裏進了東西。”沈清嵐邊說邊蹭著臉蛋。
她看著窗外,馬上就要到地點,把眼角的晶瑩再次仔細拭去,端起平靜的麵容,把金卡放進包包裏,然後付錢下車。
他們的婚姻是個鬧劇,她卻期待愛情是個喜劇,到最後發現自己是個悲劇。
沈清嵐永遠記得,他從母親手裏接過她時說的話:寶寶,咱倆終於領證了。
她飛他一眼撒嬌說:母親說我嬌縱,你還要娶我?
他溫柔而堅定的回應:娶!
她鍥而不舍的問:那你愛我嗎?
他的表情一成不變:你覺得呢?
她揪著婚紗裙擺,認真而嚴肅的說:
這輩子好像就這樣了!下輩子我要當個溫柔賢惠的女人,然後再嫁給你。
他也煞有介事的嚴肅起來,摸著下巴思考狀:那我先謝謝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