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著,張家兒媳拉著袁心去了廳房坐著,還給她倒了杯茶。
“嫂子,實話跟你說吧。我夫君是城裏大戶人家的兒子,他爹就快走了,要把家業都留給他,但他弟弟不同意,趁著我們夫妻兩人出來散心,就派了殺手來追殺我們,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們兩有命回去跟他分家產。他們先去刺殺都被我們躲過去了,早晚會追到這兒來,希望你跟村裏人說一下,不要說我們來過這裏。你知道的,殺手心狠手辣,都是沒心之人,要是知道你們救過我們一命,不知會否對你們不利,再來,他們知道我們來了晉國,定會在這邊也招殺手,到時候我們恐怕插翅難飛。”袁心說得很沮喪。
“親兄弟都下的了手,這些有錢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給你們買幹糧,你們明日一早就走,走快點,不要被找到。”張家兒媳摘了圍裙急匆匆地跑去村子裏的包子鋪買了不少饅頭大餅的。
袁心回到房裏,鬆了口氣。
“我和張大嫂編了個故事,說是你弟弟謀財,找殺手追殺我們不讓我們回去繼承家業。記得,別說漏了嘴。”袁心覺得她就是操勞命,每時每刻都要顧著別人的感受。師父青衣老人的,天池的,墨言的,袁清的,顧來顧去,就是沒有顧及自己。她心裏的苦,又該找誰述說。
晚上村長辦了場宴,村子裏幾十戶人家都圍在一起給三人送行。
“相識便是緣分,這碗酒,我敬你們夫妻,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張家兒子平日裏看不出竟是如此好爽之人,一碗水酒眨眼功夫就沒了。接著他又倒了一碗:“墨言兄弟,雖說我們平日裏很少交流,我對你了解不深,但看你對他們夫妻兩的態度,也可知你定是好人,這碗酒,我敬你。”說著又是一碗水酒。
袁清和墨言兩人也隻能苦著臉喝了一碗又一碗,三碗過後,墨言癱在桌子上,叫不醒。
“墨言兄弟酒量太差了。”村長調笑著,也不強留三人,讓人幫忙把墨言帶回客房。
一回房墨言就睜開眼睛,自顧自地坐桌前倒了杯水。
“你不是醉了嗎?”袁清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墨言。
“那點酒怎麼可能讓我喝醉,我隻是怕喝多了頭疼,影響明日的行程。行了,都早點睡吧,我通知了皇上安排在晉國的影衛,他們過幾日會在縣城跟我們接頭。”
袁心不得不佩服墨言的思慮周全。她剛剛被女人們灌了幾杯酒,現在腦袋正緩緩做疼。
她上了木床,裹著被子躺下。
墨言為袁清和自己鋪好了地鋪,檢查了便門窗,熄了燈跟著躺進窩裏。
外麵的人還在飲酒,隱約能聽見他們的笑聲和談話聲。
感覺像是回到以前,每年皇帝壽辰宴請群臣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兄弟姐妹幾人就是偷偷躲在禦花園裏,聽著群臣的嬉笑聲玩鬧的。那種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