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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人盛情款待,陳啟源甚至給三人留了貼身丫鬟侍候著,不過被回絕了。由於隔日太子和太子妃要來他這兒住,陳啟源也沒空去管其他事情,既然三人推辭了,那也是好的,他還多了三個丫鬟可以打理家裏上下。
袁心早已聽聞蘇州園林聞名天下,一得空就滿院子溜達。
園中不少黃石假山,堆疊自然,位置恰當,陡峭峻拔,氣象雄渾。後擴建而成目前局麵。住宅大門在南,經門廳、轎廳,至大廳前西牆小門,即可進入西園。園中主廳為織簾老屋,南北各有庭院,都置假山。北院有藏書樓,與住宅相通。自住宅大廳往東,經小院二重和小客廳,即達東園。東園麵積較西園約大一倍,西北置石假山,東南為水池。北端主廳城曲草堂,為一重簷樓屋,下有主廳三間,上為重樓複道,與住宅毗連。堂前的黃石假山堆疊手藝高超。分為東西兩部:東部較大,有石級可登臨池石壁,氣勢峭偉;西部較小,逐漸下降,兩山間為“邃穀”,寬僅一米餘。 池水形狀狹長,自北而南,有水閣跨於水上。閣內有歲寒三友落地罩,形製大,琢刻精。西有長廊,曲折通向東南隅的聽櫓樓,登樓可觀園外景色。
住在如此別致的園林內,不失為美事一樁。袁心尤其喜歡東花園的望月亭,一坐就是一個時辰,知道乏了才回屋歇息。
一覺起來,袁心盯著變得格外陌生的聚賢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昨日到來除了門外的大紅燈籠是喜慶的,其他看起來倒還樸素,今天這是怎麼了,大堂突然多了兩個一人高的巨型花瓶,看樣子應該是古董,做工和色彩上極有特色,空空的牆壁上多了一副幾尺大的水墨畫,這幅畫倒是新的,色彩上還是鮮豔的。
墨色有深有淡,縷縷雲煙,連綿山峰,飛流瀑布,山野人家。
“這畫如何?”陳啟源不知何時站在袁心身後,見她盯著畫端詳了好久,不免有些迫不及待地等待別人誇獎。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袁心借用一句詩句回了陳啟源的問題,“水墨畫這東西我隻知道皮毛,陳公子若想找人深討,大可找我哥哥井然,他從小飽讀詩書,也愛自己尋思作畫。”說完袁心一轉身,消失在大堂。就在剛剛那一刻,袁心有了一個計謀。與其一直擔心袁清跟著自己會打亂自己的計劃,道不如將他留在陳啟源身邊。陳啟源是個讀書人,性格與袁清也相似,袁心想,他們兩人應該會有共同語言。
果不然,等她再走入聚賢堂,隻見那兩人已經聊得火熱。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陳啟源感慨道,他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雖然身邊有文采的人不少,但是身在宮裏,大部分都是老古董,思想迂腐得很,陳啟源覺得和他們討論簡直就是白費口舌。以前歐陽漓還未接管宮中事務,他還能與其探討,自從歐陽漓娶妻並開始為皇帝分擔,他就沒了知己。
“陳兄誇張了。”袁清害羞地擺擺手。
“哥,你和陳公子這麼投緣,不如結拜為兄弟。”袁心是故意的。
袁清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倒是陳啟源眼前一亮。
“飄絮姑娘所言極是,人生難得得一知己,不結拜太過可惜了。隻是我要去迎接太子,不如過些時日,我讓下人好好準備一番。”說完陳啟源很滿意自己的決定,“那墨言公子,飄絮姑娘,井然兄,我先去把太子接回來,你們且在此處等候,外麵亂的很,不出去的好。”陳啟源行了個揖禮便匆忙離開。
“誒……哎。”袁清抬起手想攔住陳啟源,無奈他以離開,隻能杉杉方下手,獨自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