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袁心解下掛在腰間的荷包,取出藏在荷包內的玉佩。“這玉佩是我父皇命袁國最好的宮廷工匠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白色,是希望我一輩子潔白無瑕隻可惜,被血染紅了。”袁心細細撫摸著玉佩的每一個棱角,眼睛蒙上一片白霧。
歐陽漓眯著眼,死死盯著袁心手中的玉佩。正如她所言,這玉佩確實是上好羊脂白玉,不摻一點雜色,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澤,雕工也是極好的,正中間的“心”字,一筆一劃,清晰而不突兀,圓潤而有棱角,“心”周圍是很多複雜的花紋,極考功力,不是雕刻上半輩子的工匠定不敢輕易下手。玉佩背麵雕了一隻鳳凰,皇後所生之女,又是袁益王的第一個公主,更是珍貴,自然越加喜愛,希望她能嫁作他國皇後。鳳凰下麵雕刻象征高貴平安的牡丹花。可見皇上對其的心意之重。
“告訴我,就不怕我通知那邢萬?”歐陽漓端正了坐姿,似笑非笑地勾著嘴角,眼神帶有絲邪魅。
“十三歲那年,你作為使臣,本不該管他國宮內之事,但你還是救下了我,不知緣由。今天,想必那個原因也能救我一命。我實在好奇,讓你不顧身份出手的原因是什麼?”袁心很快整理了思緒,不急不緩地收起玉佩。
歐陽漓搖搖頭,不願告訴其真正緣由。
“你身份特殊,且隨我回宮,宮中高手如雲,保護你綽綽有餘。”
袁心頷首,又道:“我三皇兄袁清也逃了出來,現在正和我的影衛待在陳府。他素來不喜愛宮中的拘束。陳公子與其投緣,想和他結為兄弟,如若可以,我希望我三哥能夠待在陳公子府中,一來以兄弟身份入住不會惹人懷疑,二來,想必也沒人敢在陳公子家放肆。這裏畢竟是晉國,邢賊做事也有顧慮。”斷定歐陽漓不會拒絕,袁心將自己給袁清的安排一一道給他聽。
“你倒是想得周全,行,這事我會跟啟源商量。這些日子你待在我身邊,不能亂跑,至於你三皇兄袁清,最好待在陳府不要出去,晉國與袁國每年都有使臣來往,這次尋來的人肯定也有認識你三皇兄的,要想瞞著,隻能躲。袁心,我隻保你周全,其他的我一律不管,我隻是晉國的太子,不是皇帝,有些事,我是想幫你,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者如你所言,我的兄弟都想著如何除掉我,我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讓他有機會和外人來個裏應外合,將我打入大牢。”
“我助你得皇位,你助我複國,這個交易如何?”袁心心裏也沒底,一指輕輕敲打檀木椅的把手以此來分散自己的焦急,等待他的答複。
歐陽漓想了想,覺得這個交易還是挺公平的,便點頭應下。
袁心閉上眼睛,暗暗鬆了口氣,又回過頭。
兩人四目相對,大有狼狽為奸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