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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林子在屋外叫喚著，袁心見歐陽漓皺了皺眉，沒有有醒來的跡象。
“何事？”袁心披上外衣，開了條門縫。
“娘娘，早朝時間快到了。”
“殿下身子不適，沒法上早朝。”袁心攏了攏頭發，不經意一個抬眼。
“小的懂了。”留下這四個字，小林子跪安退走。
二皇子剛被放出，太子就找借口不早朝。朝中大臣知道這兩兄弟向來不和，這次歐陽勳被關宗人府個把月卻平安無事放了出來，眾人紛紛猜測皇帝是不是由於香妃的關係偏向二皇子。二皇子在各方麵的才能確實不差，可謂是和太子差不了多少，隻是無奈晚出生了一年。
“二皇子被關的這段期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你們說，皇上是不是為了保護二皇子才把他送進宗人府的？”大家夥都知道這些事與歐陽勳有關，皇帝表麵上是在處置罪臣，但幕後主謀卻平安無事，想必在宗人府過得也不錯，必定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隻是沒了外出的自由罷了。
“聽劉大人的意思是太子妃和二皇子和皇上勾結，故意演這麼一出？”另一名官員大膽猜測。
“我覺得這不可能，這有損二皇子的形象。若是二皇子有幸登基，日後這事被爆出來，弄個昏君迷戀女色之類的罵名可不好聽。”有人反駁道。
“難不成皇上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時刻準備著？你說楊大人也算得上是三朝元老，突然就這麼被斬首了，你說我們會不會也被盯上了？”那名被稱為劉大人的官員這麼一說，眾人都覺得頸脖處一陣發涼。
“散了吧散了吧！”一名年紀較大的官員揮袖，急急忙忙地走開。其餘見狀也要離開，有人眼尖見到陳啟源。
“陳大人！”那群人一見是陳啟源，也停下腳步折回來。
“各位大人還不出宮？”陳啟源有禮貌地詢問。
“快了。陳大人可知太子殿下今日不來早朝的原因？殿下幾乎不曾落下早朝，這次可是因為二皇子的原因？”
“劉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殿下深明大義，豈能因為這點事情就鬧脾氣不來，想必是有事情耽擱了，啟源隻是一介臣子，無權過問太子的事情。翰林院還有事情要我處理，先走了。”
其他幾位大臣見問不出東西，拱手跟著離開。
陳啟源往翰林院的方向走，到了無人的地方轉了方向直奔東宮。
他急急忙忙地衝進東宮，打掃的宮女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雞毛毯子都丟到地上。
“太子呢？”
宮女見他這麼著急，以為有大事，不敢耽誤，連忙回答道：“殿下在寢殿裏歇著，還沒起。”
陳啟源一聽，火氣蹭蹭往上冒。
“哎喲，陳大人，怎麼這時候有空來呀。”小林子出外溜達了一圈，回到來就見到陳啟源在廳堂一個勁地轉圈。
“小林子，殿下今日為何沒去早朝。”陳啟源一臉嚴肅，小林子也不敢再堆著笑臉招人嫌。
“殿下昨夜喝了很多酒，今日奴才去請的時候太子妃說殿下身子不適，無法去參加早朝。”
“請太醫了嗎？”
“太子妃沒囑咐，奴才不敢自己做主。”小林子唯唯諾諾，深怕招了責罵。
“罷了，我晚點再過來。”陳啟源不耐煩地揮揮手，跨步踏出東宮。
小林子歡喜地看著這尊大佛離開，語調歡快道：“陳大人您慢走。”說著步伐輕快地跑去後院。
“唔。”歐陽漓頭疼地捂著腦袋，吚吚嗚嗚地呻吟。
“多大點事，喝那麼多酒做什麼。”袁心略帶埋怨地說道，下床去了快濕了水的毛巾替他擦拭。
歐陽漓從袁心手上接過濕毛巾，袁心趁機端過放置在桌上的蜂蜜水遞到他嘴邊，喂著喝了下去。
“歐陽勳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早晚會招報應的。你找不到證據，自然不能拿他怎麼樣。如今他出來了，估計不會輕易放過你，防著點好。”袁心取過衣衫，歐陽漓配合她穿上衣衫。
“是我失態了。歐陽勳心胸狹窄，我是無所謂，倒是你，這次的事情因你而起，依他的性格，一定會對你下手。”歐陽漓抓著袁心的手，語重心長說道。
“放心吧，他奈何不了我。”袁心回以一個安心的笑容。“聽小林子說，方才啟源來過，看起來挺急的，聽到你還沒起就離去了。”
歐陽漓點頭，坐到椅子上享用早餐，後讓小林子去翰林院請陳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