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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本來就是奇怪的東西,先前的隔閡隻因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輕易消除。
歐陽漓暗自慶幸袁心還不成形,這顆心依舊是純潔和善良占據了大部分,這才容易糊弄過去。
“回去吧,我這邊還有很多奏折沒看。”歡笑過後,歐陽漓恢複正色,袁心懂事地起身離去。
這頭跟歐陽漓的結解開了,那頭袁清的事卻還是令袁心十分煩心。
歐陽漓不願放她出宮,她的目的很簡單,隻是想親眼確認親人的安全罷了。
嫣紅看著袁心這幅表情,也隻能跟在旁邊幹著急。
“娘娘,公子福大命大,當初我們都以為他沒能逃過那一劫,如今他就在這紫禁城外麵活潑亂跳,過著瀟灑快活的日子。這次情況雖然不容樂觀,但是高手雲集隻為了公子的安危,娘娘您還在擔心什麼?這兒是晉國,邢萬不可能有膽量如此冒險派一隊人馬過來,在數量上有絕對的優勢。娘娘您還信不過您的影衛嗎?他們都是皇上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就算丟了性命也絕對不會讓公子傷到一根汗毛的。”嫣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著袁心,或許是嫣紅的話起了作用,袁心的表情不再那麼難看,嫣紅暗地裏鬆了口氣,總算是把人哄好了。
接下來連續幾日沒有收到墨言的消息,袁心又開始吵鬧著要出宮。
袁心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歐陽漓麵前來回走動。歐陽漓頭疼地揉著額角,袁心一直碎碎念跟念佛似得,整的他壓根沒法靜下心來批閱奏章。
“行了,別在我麵前晃了,看得我頭暈。”歐陽漓覺得大熱天已經讓他煩躁到不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呼吸了,袁心還來參一腳,根本就不體諒他這個做夫君的辛苦之處,竟是調皮搗蛋。
袁心停下腳步回過頭盯著歐陽漓,撅著小嘴,表情哀怨,雙眸透露出一個訊息:“放我出去。”
“不行。”歐陽漓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還未出口的請求。
“為什麼!”袁心不幹了,撒潑打滾起來。
“太危險了。”
每次就知道拿這麼一句來搪塞她,她當然知道危險,就是因為危險才擔心。陳啟源和袁清都不會武功,家裏還有老人,都是無自保能力者,即使派了人過去,袁心還是沒能真正的安心下來,要是他們的人一不小心有了漏洞,而對方又趁機呢?這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墨言自從出去就沒來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使臣又不是歐陽勳,沒有三頭六臂,以墨言的能力,吃過一次虧難道還會不小心吃虧第二次?”歐陽漓不以為意,墨言的存在嚴重威脅到自己在袁心心目中的形象,他可還沒大方到要去考慮情敵的安危。
袁心鬱悶地坐在一旁,拿過花瓶內的花朵就將花瓣一片一片的扯下來,生悶氣。
歐陽漓絲毫不在意袁心此刻的行為,隻要她不出聲,不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他就能靜下心來處理事情。
袁心見自己無聲抗議了老半天,歐陽漓連個正眼都不瞧一下,心裏頭的那股火蹭蹭的往上漲。
丟掉手中的花徑,也沒跟歐陽漓打聲招呼,自己推了門就離開。
站在門外昏昏欲睡的小林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險些站不穩跌坐在地。
“奴才恭送娘娘。”小林子對著袁心遠去的背影提高音量叫著。
嫣紅被袁心留在後院的鴿舍收消息,聽見袁心的腳步聲,興高采烈地拿著剛到手的紙條出現在袁心麵前。
“娘娘,墨言來消息了!”嫣紅獻寶一般將紙條攤開來放在手心送到袁心麵前。
袁心眼前一亮,歐陽漓的侍衛還是沒來得及阻止墨言,墨言在死去的使臣身上發現了紙條,正如袁心猜測的,歐陽勳猜到了袁清的身份,並告知了邢萬,使臣是袁國遺留下來的臣子,自然見過袁清的模樣,這次到來就是為了證實歐陽勳所說是否為實情。
墨言在字條中告知他模仿使臣的字跡偽造了字條給送回了行國。
袁心誇張得雙手合十,對著四麵八方就是彎腰叩首。
“娘娘,您在做什麼?”嫣紅不解地看著袁心的行為,這人看上去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做這麼奇怪的動作?
“多虧了神明保佑,皇兄這次又逢凶化吉。”袁心露出難得的微笑,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袁清的身份是瞞過去了。
但很快的,袁心又垮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