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蔚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西苑的廂房內,枕邊放著一張寫了字的紙,鳳蔚憶拾起,隻見上麵寥寥數字:
那玉佩我放著沒用,還是你收著吧。
望著那幾個俊逸瀟灑的字跡,鳳蔚憶忽然想起昨晚自己抱著納蘭修訴說的每一個故事,最後記憶停留在最後自己不顧一切地吻上納蘭修的那一幕,這一張紙,明明在提醒她那不是一場夢,確實確有此事。門突然打開,鳳蔚憶連忙將那張紙塞入袖中,含笑望著走進來的童若涵。
“若涵。”
童若涵不可置信地望著還躺在床上的鳳蔚憶,驚道:“哎呀!蔚憶你還在睡,快,快快起來,待會兒納蘭公子可就來了,皇上特地下令讓你過去的,說是一塊兒犒賞。”鳳蔚憶一驚,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邪魅的臉。納蘭公子?莫非當真是納蘭修?不等鳳蔚憶多想,童若涵端起一旁的水盆,“你快洗洗吧!”
鳳蔚憶無奈地笑道,“是,我的童姑奶奶~”
——
鳳蔚憶果然是遲到了,本來她想悄悄溜進大殿之中的,卻不料那傳報的小太監眼尖望見了鳳蔚憶,朗聲道,
“鳳姑娘到——”
鳳蔚憶白了那太監一眼,接著輕輕一笑,緩緩跨入殿中。殿中的大臣們都是一陣驚豔,鳳蔚憶的秀發不墜一物披灑在後,裏邊裹了一件水紅色的抹胸蝶裙,外麵罩了一件白色的煙紗,腰間係了一條白色的流蘇,眉間貼了一枚桃花花鈿。鳳蔚憶毫不畏懼地在殿中跪下請罪,“蔚憶來遲,請皇上恕罪。”雖是這麼說,但鳳蔚憶心中決定了,如果那皇帝敢治她的罪的話,她便一枚銀針過去了結了皇帝老兒。
皇上倒是不生氣,看起來心情很好,對著鳳蔚憶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鳳蔚憶甩了甩頭發,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隻見對麵的蘇楚蔑眼神微微一沉,倒也沒說什麼。鳳蔚憶萬分無聊地看著殿中不斷舞動身軀地舞姬們,撐著頭搖搖欲睡,在心裏詛咒那傳說中的納蘭公子怎麼還不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太監匆匆跑進來俯身在皇上耳邊說了些什麼,皇上麵露喜色。
“傳。”
那太監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傳納蘭公子——”
聽見“納蘭”二字,鳳蔚憶猛地清醒,下意識地看向門外。隻看見某位邪魅的家夥穿著一件白色長衫大步走進來,定定地站在殿中,並未給皇帝行禮。鳳蔚憶心中一驚,果然是他。
某女的眼光落在某人的白色衣衫上,小聲嘀咕道,“真是侮辱了這麼純潔的白色。”
說完,鳳蔚憶看見納蘭修不動聲色地瞥了一個眼神過來,某女連忙心虛地低頭喝茶。
突然感覺到旁邊多了一絲氣息,鳳蔚憶不悅地抬頭,“誰讓你做我旁……”鳳蔚憶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某人笑盈如花的臉。納蘭修伸手拿過一旁的酒瓶倒了一杯酒,睨著鳳蔚憶道,“貌似某人不太歡迎我。”
鳳蔚憶羞愧地垂頭。
“納蘭修,你有沒有辦法出去?”鳳蔚憶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