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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容往窗外一看,一個狼麵人,應該是那個端槍當頭的,正飛快地往木梯上爬,動作極其迅捷。薛慕容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做好準備,抄家夥:“他們上來了……”
趙婕一聽喊叫的聲音更大:“完了,我們徹底完了!狼麵人要吃了我們……”
薛慕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想起下麵還有個大捕獸夾,靈光一閃,順手抄起一個未開|封的箱子,從窗戶裏往捕獸夾的方向扔去,撲騰一聲,砸在地上。守在下麵的狼麵人以為有人跳下來,不由分說猛地躥過去,不想一腳踩在大捕獸夾上,慘叫一聲,左腿已被聲聲夾斷。
他像狼一樣一聲嚎叫,聲音淒厲,在山穀中回蕩,格外瘮人。可讓人吃驚的是,狼麵人受傷以後,竟將身子一彎,從直立變成了四肢著地——瘸著一條腿照樣上躥下跳。而且他似乎震怒了,甩掉了夾子和斷腳,三肢並用,爬瞭望塔比另一個狼麵人還快!
薛慕容吃驚不小,連忙拖來一個大箱子壓住了入口翻板,意圖擋住狼麵人,可是剛蓋上,第一個狼麵人就衝到了。他猛地一頂,從翻板的縫隙中伸上來一隻狼嘴和一隻手,薛慕容顧不上傷痛,使勁踹翻板,夾斷了狼麵人的手,夾斷了狼麵人的鼻子。狼嘴和狼手都縮了回去,薛慕容虎視眈眈瞅著翻板,唯恐他們再次突襲。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動靜,狼麵人再沒有從翻板下麵攻上來。不過這種寂靜更可怕,令人窒息,等得越久,越覺得狼麵人在醞釀著恐怖的殺人計劃,他們覺得四周的窗戶、腳下的每一塊木板都隱藏著殺機!
狼麵人真的沒有再次攻上來,可是,從木板的縫隙中突然冒出來大量濃煙,嗆得三個人直咳嗽。薛慕容扒著窗戶往下一看,嚇得麵如土色,原來兩個受了傷的狼麵人看攻不上來,竟然在下麵放起火來。火勢一起,兩個狼麵人望著塔鬥興奮得直跳——“啊!哈……啊啊……”
隻一會兒工夫,大火已順著瞭望塔“爬”了二三十米,連周圍的樹木也被燒得劈啪直響,轉眼,東南方風口下方的許多樹木都被點著了。三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如果不想個辦法,不出十分鍾,瞭望塔就會被燒塌,三個人不被燒死也要被嗆死!怎麼辦?
趙婕望著已經竄上來的火苗子,猛然跳上了窗台,薛慕容一把拉住她:“你要幹什麼?”
趙婕發瘋了一般:“我就是摔死也不願意被燒死!”
薛慕容站在西北方窗口往下看看,咬咬牙,狠狠心說:“你說的對!”
於冰不解:“什麼?你瘋了?”
“不,你們看這邊的樹木,樹木稠密,樹冠巨大,枝杈交錯,而且距離我們隻有四五米高,如果能跳到樹上,不一定就能摔死!與其眼睜睜被火燒死,不如拚了,從這裏跳下去,如果僥幸能抱住樹枝,就能獲得一線生機。我先跳,你們跟著……”
說完望著於冰,眼睛中透著堅毅,又寫滿了難舍的溫情:“於冰,親愛的,我愛你!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說,我愛你!縱然這輩子有緣無分,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
說完,薛慕容從窗戶中縱身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