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容和於冰在困境中互訴衷腸,兩顆孤獨的心融為一體。
逃了一天又渴又餓又累傷口又疼,終於支撐不住,在水幕掩映下的淺山洞中彼此擁抱著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於冰聽到嘩嘩的水聲中夾雜著擦擦的腳步聲和嘿嘿的陰笑之聲,剛一睜眼,看水幕外,一把巨斧兜頭砍下,她想要躲,可身子似乎被樹藤捆住了,無法掙脫,嚇得大叫一聲猛然驚醒,這才發現是做了一個惡夢。
薛慕容被於冰的叫聲驚起,睜眼看還是在瀑布隱蔽的山洞之中才長出了一口氣。
天已大亮,陽光照在下麵的水潭中。“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看看。”薛慕容說著,慢慢走出瀑布,上下左右觀察一番,確認狼麵人都已離去,這才招呼於冰:“我們快離開這兒,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哦!你的腿疼嗎?”
“好了一些,昨天那些藥還是有用的!”
“那就好,不過我們得快些找到醫院,防止傷口感染。”
“能逃出去再說吧。”
薛慕容帶著於冰穿越森林,爬上一處高坡,高坡下麵就是一條公路,薛慕容非常興奮:“有馬路,不知道會不會有車路過這裏!”
“這是我們進森林的那條路嗎?狼麵人會不會正開著車在路上搜尋我們?”
“不是來時的那條路,我們好像已經來到森林的另一邊,先觀察觀察……”
兩人躲在一棵大樹後望著坡下的公路,盼望著下麵能有車經過,帶他們走出密林。車沒等到,卻聽“嘭”的一聲,一支箭擦著薛慕容的鼻尖兒射在樹幹上,嚇得兩人大叫一聲。
還沒鬧清楚怎麼回事,腦後惡風不善,是那個斷了一條腿的狼麵人,他舉著利斧朝著薛慕容砍來。薛慕容連忙躲閃,大斧子轉了個彎兒又奔於冰,薛慕容拔下那支箭,直撲狼麵人,一箭紮在狼麵人後背上。狼麵人一聲慘叫,顧不上追趕於冰,轉身又劈薛慕容,一擊不中,跳起來單腳踹在薛慕容前胸,薛慕容站立不穩,折著跟頭滾下山坡。
“於冰!於冰!”薛慕容忍著傷痛,爬坡來救於冰,可於冰已被狼麵人拖進了叢林之中。薛慕容暗想完了,奮力往山上爬,不想弓弦一響,“嘭嘭嘭”,女狼麵人的三支箭射在腳下,薛慕容躲箭,身子一閃摔倒在山坡上,繼續向山坡下滾去。
女狼麵人還不罷休,連躥帶跳追擊過來。薛慕容直滾到路邊才停下來。抬頭一看,呀,一輛警車開到,在薛慕容身邊停下來,薛慕容心中頓時燃氣了希望,“警察警察!救命!”
車上下來一名警察,把槍掏出來對著薛慕容:“喂,幹嗎的?把手舉起來!”
薛慕容雙手抱頭:“喂,不是我,我是昨天晚上報案的,狼麵人!樹林裏有狼麵人,快去抓他,他們殺了很多人,我的同伴剛被他們拖走了,快!”
“狼麵人?什麼東西?……胡說八道,這裏那會有狼……”話音沒落,“嘭”的一聲,樹林中射出一箭,從警察的耳朵裏射進去。可憐的警察連個屁也沒放,就嗚呼哀哉,死於非命,摔倒在地。
剛才希望有多大,現在的失望比希望大十倍。薛慕容也顧不上警察的死屍,跳上了警車要去追另一個狼麵人,他把於冰抓走了,看來於冰還沒死,剛剛還聽到她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