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傍晚,薛慕容躺在惠特尼鎮上的醫院裏,受傷的腿已經做完了手術,身上其他傷口該用藥用藥,該縫合縫合,均無大礙。
好友二餅正打電話給他:“兄弟,你也真夠倒黴,萬裏迢迢來加拿大玩,偏偏碰上狼麵人怪!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虧你就打爛一條腿,要不然我不是要一輩子歉疚?對了,我的奔馳啊,你可記得賠償我!不用賠車,賠100萬美元就好。”
二餅說話從來都這麼沒正形,薛慕容罵道:“****!二餅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他|媽好容易撿條命,都這樣了你還落井下石,還惦記你那屁車。我看你那車啊就是個‘掃把星車’,還100萬美元,10萬值嗎?對了,你先跟我說說於冰怎麼回事?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
於冰隨警方破獲狼麵人殺人案。出了森林以後,先是到警局做筆錄,考慮到案情特別巨大,又被請到多倫多警局做了詳細詢問。一切結束先趕去二餅家,打算再跟他借輛車回到惠特尼鎮醫院。
二餅已經從電視上看到新聞報道,一看於冰特別感慨,即刻打點行裝要隨於冰一起趕奔惠特尼鎮。可準備出發的時候,於冰突然得了疾病,昏迷不醒,被立刻送往了醫院。
就這樣,薛慕容和於冰一個在惠特尼醫院養傷,一個病倒在多倫多。於冰的病要比薛慕容更不可預料,二餅要留在多倫多照顧他,也來不了惠特尼鎮看望薛慕容。
二餅告訴薛慕容,於冰的症狀看上去像急性腸胃炎,可又比腸胃炎嚴重得多,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薛慕容還是不免擔心起來:“要不要緊?不行,我得回多倫多。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必須得趕回去!”
二餅不讓他回來:“你趕回來有個屁用?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病情已經控製住,在醫院裏休息幾天就能康複!其實我看啊她根本就不是病,是被狼麵人嚇到了,忙起來的時候還好,一旦不那麼忙,想起狼麵人就犯病,不是有一種病叫驚嚇綜合症嗎?就是那種病!她蘇醒的時候跟做了噩夢一樣,滿頭大汗,不過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我轉告你,讓你不要擔心,安心養傷。”
薛慕容半信半疑:“你不是騙我吧?”
二餅反問道:“我為什麼要騙你,騙你我又沒什麼好處?你要趕回來的話,我也不用兩邊操心!我巴不得你快點出院回來照顧你家娘兒們。現在可好,你們一個在多倫多,一個在惠特尼,害得我兩邊照顧!你這小子,交我這麼一個朋友,我都替你感到驕傲!”
薛慕容說你少貧嘴!“你讓於冰跟我說話,我要她親自告訴我。”
二餅電話裏有點為難:“現在啊?現在不成。我剛從醫院回家,不在她身邊,而且醫生說了,現在她要隔離安心靜養,不便會客……”
“你說什麼?隔離安心靜養?她……到底得了什麼病還要隔離?”
二餅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立刻往回找話:“……啊……哦……我說隔離安心靜養了嗎?沒有吧,我隻是說他比較疲勞,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