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援朝立馬不生氣了,酒也不喝了,丟下一群狐朋狗友旋風似的坐車回家來了。
商祺和順頌坐在沙發上,十分地抱愧,順頌因為父母從小重男輕女,嫁人之後,加上她的婚姻生活不幸福,所以她就很少回娘家了,除非是逢年過節,不得不回來一趟,商祺呢,因為他爸媽反對他和何宜家在一起,所以與兩個老人斷絕了父子關係母子關係,文援朝一怒之上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王詠春也在老公的淫威下不再給他彙錢,他更加生氣,因此,索性再也不回來了。
今天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見何宜家一麵,打算去何家小區轉轉,盼著能偶遇到她,結果發現他姐夫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姐,他隻好送他姐回家,不然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再回老宅。
王詠春高興得合不攏嘴,又是給兩個孩子端茶,又是給他們拿水果,她拿起一大盒新鮮的榴蓮遞到順頌麵前,對她笑道:“快吃吧,我叫王媽剛剝的,你從小最愛吃榴蓮,小時候家裏沒有錢天天買,現在有錢了,你隨便吃。”
順頌呆了呆,抬起頭來,看著那榴蓮,征征發呆,眼淚很快就如傾盆大雨一般,刷刷落了下來。
她媽還是疼她的——
王詠春看到女兒突然落淚,不由一呆,又看到她白嫩的臉蛋有些異樣,淚痕斑駁中居然有紅有紫,而且腫起如同發灰的饅頭,不由愣了,她狐疑道:“有人打你了?誰敢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媽,媽替你出頭!”
王詠春怒到極點,痛心到極點,一副黑社會大姐大的氣勢,順頌沒有回答,隻顧著哭。
商祺坐在一旁冷冷地說道:“誰打她的,你說誰,金子凡那傻逼!當年我就看不上他,可你和爸非說他好,說什麼門當戶對,知根知底,一定要把姐嫁給他,現在你看,被打了吧。”
王詠春呆了,緩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顆心沉重得仿佛灌滿鉛。
文商祺便把他姐愛上跳廣場舞,金子凡嫌丟人,在外麵打她的事說了出來,當然,他很聰明地沒有說是在何家的小區跳廣場舞打的,也沒有說他姐和何宜家的媽媽走得十分近。
文商祺說完了,這個時候,文援朝也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不過他走進客廳一看,老婆悶聲不語地呆坐在那裏,女兒在那裏低著頭哭,兒子一臉憤怒又冷漠的表情,不由掃了興,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對他女兒問道:“好端端的,哭什麼?”
順頌仍然不說話,隻知低著頭哭,無奈之下,文商祺隻好把剛才對他母親說的話又向他爸重複了一遍,文援朝黑著臉聽完,等到文商祺說完,文援朝居然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順頌,你一會收拾收拾,就給我回去!”
什麼?如同晴天霹靂,順頌和商祺都呆了一呆,他們一起抬起頭來,順頌的臉上還掛著淚滴,商祺結結巴巴地問道:“爸,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