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續奇緣(2 / 2)

二日清晨,剛用完膳,我坐在一旁喝茶水。阿德到廳堂來報,皇上身邊的太監王德喜求見,我便出門會見。三十多歲的相貌卻在一身裝扮之下略顯年老色衰,叩道:“老奴給十五爺請安!”“免了!王公公向來是不來我府上的,不知是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王德喜一臉疑惑,阿德立刻湊到我耳邊,“爺兒,前些日子爺沒受傷前王公公常來府上的,向來不來的是李公公,您弄錯了!”略微沉思,連拍額示意。王德喜回道:“今兒,主子特派老奴前來請十五爺入宮的,至於是什麼風,十五爺想必也清楚,馬車已經為十五爺您備好了,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咋兒即刻入宮,免了耽誤時辰。”這話中話我自然懂,既然皇上已經知道項懷彰私運金絲楠木,但為何不親自操辦?

一蒙古包內,一群女子圍著一張碩大的床,死死地盯著。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靜靜地躺在床上,人床相襯,卻沒有顯得男子與床的天壤之別。男子飽滿的肌膚,卻還是招蜂引蝶,或許草原上難以見到如此英俊瀟灑的漢子,更或許根本沒有。女子們輕輕地呼喚著,男子微微睜開眼,隻聽得一個較小的女子對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道:“格格!格格!快看,他醒了!”男子微微啟齒:“這是哪兒?你們是誰?我是誰?”一個太醫從人牆裏撞出,走到男子身邊把脈,搖了搖頭,“公子頭部受到強烈的撞擊,以至於記憶暫失,恢複不能靠藥,隻能慢慢恢複,若是服藥,不好會越來越嚴重。”當問起時間,小說裏的話:少則數月,多則數年。

男子日逐一日恢複,格格也對這位新來的賓客別是喜歡,因為男子失憶,所以格格為男子另立名為哈格裏郢遲。而這位格格的身世也不簡單,她叫含香格格,哈格裏王爺的女兒。

夜晚,郢遲與含香格格坐在草地看星宿,星星點點。含香格格看了看郢遲,“小時候,每次出去玩,迷路時,總會抬頭看看星宿,便能找到回去的方向……”她略沉思片許,續道:“若有一日,迷路了,抬頭看,卻沒有星宿,你是否願意做我指路的那顆星宿?”郢遲看著含香,“鴛鴦瓦冷霜貸重,翡翠衾寒誰與共,即使當年唐明皇後期昏庸無度,但是也不能否認他對楊玉環的一片赤誠,若是不願,何苦如此?”她笑笑,緩緩靠在了他的肩膀。

紫禁城毓慶宮

匆忙走進去時,確已晌午時分,雖沒有烈日當頭,確乎熱得難受。門口兩婢女迎麵打了個千,話說尚人受下人參拜,許是這個道理。“兒臣恭請皇阿瑪聖安!”“快起來!有傷在身就不必多禮了。”乾隆側臥在榻上,見我請安,立刻起身攙扶。我搶過話,道:“國尚禮則國昌,家尚禮則家大,身有禮則身修,心有禮則心泰,君子之修身,內正其心,外正其容,禮者,人道之極也。”他微微一笑,“好啊!朕的老十五有出息了,啊?!”哈哈大笑幾聲,便對著榻旁的王公公。

忙活一下午,眼見夕陽緩緩欲墜,方才跪安離去。又是處理國事又是批閱奏折。王公公追隨而來,見我累的,撲哧笑出聲來,問他為何而笑,他回道:“主子能把國家大事叫十五爺您一同處理還批閱眾大臣的奏折,指明了,是想立您為太子啊,以後老奴可就全靠十五爺您了。”臉如天,說變則變。想想極是,永璿自小身虛多病,若是他為皇,國定不安,十一王爺永瑆為人刻薄吝嗇,無望,永璉尚小,無治國賢能。

入府,阿德迎過來道:“爺兒,今兒晴兒姑娘叫奴才給您捎來一封信,您瞅瞅?”聽是晴兒,方才想起昨天的事兒來,拆開信

“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說;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緊握信,向昨日的方向跑去。

走入亭子,晴兒獨自坐在礁石上,手托下顎盯著夕陽死死地看。我走過去,坐在石碑前看著,她突然轉過頭盯著我死死地看,害我一驚。回過神,立刻起身,她看著我,雖不久,卻好似海已枯,石已爛,她羞澀的低下頭去,好似想起什麼,對著我道:“好了,菜都涼了!”我方才看到身後碟碟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