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一路往三姨娘的院子走去,她原本在氣頭上的時候也想要去告訴老爺,可是想到鳳淩月說的那些話,又有些害怕。到底是她做了虧心事在前,加上好歹鳳淩月也是鳳家的血脈,說了指不定倒黴的是自己,便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這不是陳嬤嬤嘛!您老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了?”三姨娘房裏的丫鬟綠珠正端著瓜果從三姨娘的房裏出來,一掀開珠簾子就看到遠遠走來的陳嬤嬤,不免有些驚訝的道。
這綠珠是三姨娘的陪嫁丫鬟,自然地位不能和平常丫鬟相提並論,連陳嬤嬤都要敬上三分,“瞧姑娘說的,這不是去哪個賤蹄子哪裏送東西嘛!誰想到……”
“您老快別生氣了,有什麼話屋裏說,這裏隔牆有耳,說話哪能這般隨意?”綠珠是個聰明人,聽陳嬤嬤這語氣便知道她是去鳳淩月哪裏了,趕緊讓她進屋裏去。
陳嬤嬤一瘸一拐的走近一些,“哎,還是進屋裏說吧!對了,姨娘呢?”
“剛剛吃了些水果,這會子剛要睡下,隻怕陳嬤嬤這麼一來,是睡不著了。您老快進來,您走的這幾天裏,姨娘還念叨了幾句呢!”陳嬤嬤進到房間,看那貴妃軟榻上側臥著一個貴婦人。
那婦人一身錦繡衣衫,發絲垂在腦後,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半睜半眯著,慵懶愜意。聽到有動靜,那婦人才睜開眼睛,“回來了!怎麼樣啊?”
因為房間裏有些昏暗的緣故,三姨娘沒有看清楚陳嬤嬤那張慘白的臉。
聽三姨娘這麼問,陳嬤嬤一下子跪倒在地,爬著上前抓住三姨娘的衣裙,哭訴道:“姨娘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奉命去給那個賤人送東西,誰知道那賤人記恨我把她遠嫁這件事情,聯合鳳家的旁係將我當眾打了一頓給扔了出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哭,“那時候在場的還有好幾個爺們,我這老臉都丟光了,您要是不為我出這口氣,我可就真的沒法活了!”
聽她這一番哭訴,三姨娘秀眉一皺,冷哼道:“陳嬤嬤你沒有看錯,打你的真真是那個軟柿子?就她那種性格,我借她十個膽子,隻怕她也不敢如此啊!”
“說來老奴也覺得奇怪,我剛在大廳裏坐下沒說上幾句話,那小賤人就過來打了我,後來不由分說把我按在地上,最後更是杖責了五十棍!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膽子,可老奴卻看得真真的,真是鳳淩月那個賤蹄子!”
“好啊,平日裏裝作懦弱,在外麵就如此沒有教養。果然是那個賤人養出來的孩子,一樣的賤種!”三姨娘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雙杏眼滿是恨意。
陳嬤嬤在一旁附和著,三姨娘思量了一會,突然神秘的一笑,“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定論,你盡管去找老爺,把自己弄得越狼狽越好,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和老爺說一遍,還有那個賤人被休了的事情,我就不信那個敗壞門風的小賤人不被老爺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