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隻要風淩月嫁不了龍澈，側麵來說，這也算是一件喜事了。
“他……收了？”風淩月抬起頭，聲音裏帶著猶豫，想再次確認道。
鳳老爺眉毛一抬，“當初我就不同意這門親事，三皇子怎麼會看上你這個二婚的，如今也是想通了，長痛不如短痛，你還是把免了這份歪心思吧。”
風淩月斂下眼眸，恰在此時，天空煙花迸濺。
漆黑的夜空中，伴隨著“咻”的一聲，燃放出紅色的煙火，一朵接著一朵。
將在場的每個人的臉上映襯出不一般的顏色。
“我想去看看鳳稚。”風淩月剛往裏走，卻又聽鳳老爺開了口。
“你弟弟的人生還是一片光明的，你如今的身份還望你能夠自知，以後離鳳稚遠一些。”鳳老爺冷哼一聲說道。
“老爺，好了好了，你最近身體不好，還是少生氣一些吧。”
鳳淩玉與風淩雪還在說笑著，交頭接耳，卻聽不清她們說了些什麼。
再往裏走，又碰上了府裏的幾個丫鬟婆子。
她們也被煙花的聲音吸引了出來，個個仰著頭看著天空。
見到風淩月來了，也隻是福個身。
“這不是大小姐嗎，她怎麼回來了？”一個丫鬟奇怪地問道。
年歲大了些的婆子遞了個白眼給她，“想攀高枝被打回來了唄，還能怎麼樣。三皇子總不能真娶一個被休棄的女人吧，那樣多沒麵子。”
鳳淩月認得這婆子的，是在四姨娘身邊做事的，名叫李婆，向來嘴碎得很。
“其實當初不止是老爺心裏犯嘀咕，咱們這些下人心裏也奇怪得很呢。莫不是那三皇子被豬油蒙了心，怎麼會看上大小姐。”婆子斜眼瞄著鳳淩月，見她沒有注意到她講話似的，又開始八卦了起來。
鳳淩月哪是沒有聽到，而是裝作沒有聽到罷了。
“就是啊，大夫人當初曉得了後心裏還滿心歡喜的，這回見到她的寶貝女兒回來了，不知道心裏頭作何想法呢。”說這話的則是三姨娘房裏頭的張嬤嬤。
話說完後，一群下人開始嬉笑了起來，像是談到了什麼很好笑的地方。
鳳淩月知道她的母親再鳳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但不知曉的是，在下人的口中，竟也可以隨意談論起當家主母如何。
這群下人，還真是主子們的好奴才呢。
從前院到中院，這樣的目光一直圍繞著鳳淩月。
隻怪今日沒有帶上細針，把這些個不把主子放在眼裏的下人們好好教訓一頓。
“夫人，夫人，小姐回來了！”蓮心在前麵為鳳淩月引路，敲響了大夫人的門。
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眉清目秀，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未留下多少痕跡，她穿著深藍色的鉤花百褶裙，緩緩地將門打開，眼裏有幾分震動，“月兒回來了。”
“娘。”眼前女子的模樣喚醒了最深處的思念。
鳳淩月下意識地就抱住了嶽青柔，再喚了一聲‘娘’。
溫暖的手輕輕拍在了鳳淩月的腦袋上，“回來就好了。”
身旁突然又冒出了個八九歲的孩童，對著鳳淩月一臉欣喜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