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講了些……詩詞歌賦,我說給姐姐聽便是,日落烏啼霜滿天——嘶”詩還念完,鳳稚便收回了手。
“怎麼了?”鳳淩月奇怪地問道。
鳳稚將雙手藏在身後,搖了搖頭,“沒什麼。”
“把手伸出來。”鳳淩月半蹲下身來,看著鳳稚說道。
鳳稚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伸出手來,我就走了。”鳳淩月作勢故作要走的樣子。
“姐姐,你別走,我給你看就是了。”鳳稚歪著小臉,將雙手放在了鳳淩月的眼前。
這一看,讓鳳淩月心裏直冒火。
細嫩的小手上,滿是橫條抽過的痕跡,紅通通的一片。
都過了這麼些時候了,還是這麼紅,還開始腫了起來,說明下手的人這力道很大。
“誰做的?”鳳淩月心疼地看著這些傷痕問道。
這麼年幼的孩子,竟然被下了這種狠手。
鳳稚眼角微微發紅,卻堅強著不流淚,鳳淩月見他不說話,隻好將目光放在了初夏的身上。
“小少爺今日是在學堂裏被打了手心。”
什麼樣的先生,竟然這麼厲害。
在古代教育方麵,確實很多方麵過於愚昧了一些,但是正常打手心的方式難道是這樣?
“稚兒,告訴姐姐,先生為什麼要打你?”鳳淩月不解地問道。
鳳稚抽泣了一聲,“我……我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可是先生就是不滿意,我知道不該跟其他同學比較什麼,但是他們明明也都錯了,為何隻打我一個……”
這種情況,一般是先生的偏見?
這是故意打鳳稚的嗎?
“好痛……”
鳳淩月歎息了一口氣,隻得先將鳳稚帶回去上點藥才行。
這麼小的孩子,要是救治不得當,受傷留了疤多少會有些難看。
讓蓮心拿了藥,鳳淩月親手將鳳稚的手擦了藥,讓他今日先不要用手寫字作畫了,安安心心地坐上半日。
“娘,稚兒上的什麼學堂,怎麼將他的手打成這樣?”鳳淩月不高興地說道。
嶽青柔仔細端詳了鳳稚的手,“學堂的先生,教導那樣多的學生,底下也有不少仕族的孩子,應該不會亂罰他的。如此做也應當是有原因的。”
話雖是如此說,但嶽青柔眼底的心疼卻是難掩的。
“可是,就算先生再有什麼原因,也不能經常打小少爺的手心啊。”初語在一旁嘀咕道。
鳳淩月沒想到的是,這還是經常性的打手心。
舊傷剛好,新傷就來了。
“姐姐,我沒事的。”鳳稚到底還是懂事。
懂事到讓人心疼。
鳳淩月決定冒一次險,跟著他這個弟弟去學堂看看,看看稚兒到底犯了什麼錯,才會被懲罰。
第二日一早,鳳稚與鳳淩月一起出了門。
學堂並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去的,門口的侍衛也是認得人的,見著熟悉的公子哥來學堂,都是直接讓進去的。
鳳淩月一開始還想著溜進去看看,見守衛這麼嚴,就隻能在門口轉轉了。
“這裏的先生是不是管得特別嚴?”鳳淩月上前靠近乎道。
那幾個侍衛見鳳淩月姿色姣好,穿著之間又不像是什麼窮酸丫頭,雖然不認得,但語氣也是極好的回道:“先生是國內有名的大家,脾氣不大好也屬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