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就覺得孫清月也不是那種人,在皇後麵前也那麼說了。
但是人心啊,總是說不準的。
心底也會想東想西的,總是摸不準到底是什麼意思。
“孫姑娘她,可能也並不是那個意思。蓮兒這個人,心其實並不壞,就是有時候做事情,還是缺乏考究,可能冒犯了你。”
龍澈並不覺得孫清月是做出搶奪他人心愛之物的人,到最後,也隻能推測是百裏蓮好心做錯事上了。
鳳淩月聽著龍澈為孫清月辯護,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畢竟孫清月救了龍澈的性命。
難道他不幫著孫清月,會幫助她這個壓根不存在他記憶裏的女人?
“隻是我瞧著仙玉公主,心肯定對我諸多不滿。
龍澈知曉鳳淩月還是介懷那日的事情,隻好又說道:“我已經與蓮兒說過了,以後斷然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鳳淩月的麵前,龍澈總是願意將心底的話,全都如實地說出來。
而鳳淩月的身上,會給他一種無形的熟悉和信任的感覺。
他不是那種喜歡對著旁人多加解釋的人,而在鳳淩月的麵前,他則是願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我今天就信了你。令牌的話——”鳳淩月從衣袖裏找出了個不怎麼精致的袋子,然後拿出了令牌,交到了龍澈的手上。
龍澈被這令牌上的花紋所吸引,這花紋極其繁複,卻也看不懂,手指緊緊地攥著令牌,想到了母親最後的絕望。
不過就是個牌子,就可以決定一個鮮活的性命,生或者死。
多麼可笑。
“這令牌到底有什麼用?”鳳淩月看著龍澈認真地模樣,便忍不住好奇道。
一個破令牌還看得那樣入神。
“我其實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不過就是故人的遺物,讓我去幫忙尋找些東西罷了。”龍澈決定還是不要告訴鳳淩月關於寶藏的事情了。
鳳淩月點了點頭,“找到了就好了,總歸不是我的東西,你有用處你就拿走吧。”
鳳淩月其實能看出來龍澈似有隱瞞什麼東西,但這些事情,看起來也不大好多問。
畢竟是故人的東西。
“嗯,謝謝你。”龍澈將令牌收收好,這是華容夫人最終沒有得到的救命藥。
何其之重。
高齊查了那幾個黑衣人的屍體後,便來稟報了。
敲門時,會客廳裏也隻剩下了龍澈一人,拿著一個令牌若有所思的模樣。
“三皇子。”高齊朝著龍澈行禮道。
“查到什麼了?”他們人也不在,龍澈決定先問問高齊。
高齊拿出了一張圖紙,上麵畫著一種奇特的花紋。
“這是那群黑衣人身上的紋身,看起來很少見,像是嶺南那邊特有的。”高齊將圖紙交到了龍澈的麵前。
龍澈右手拿著令牌塞進了衣服裏,仔細看著這圖紙上的花紋。
確實如高齊所說的那般,是嶺南特有的紋身。
他與百裏蓮青梅竹馬,百裏蓮的大哥便是嶺南王,她身邊也跟隨著擁有這樣紋身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