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愣了一下,“寫什麼?”
林翠蘭的怒氣不打一處來,總覺得張天佑現在是故意跟她作對似的,這麼點小事情還要跟她針鋒相對。
“讓婆婆將鐲子藏起來,說是鳳淩月離開府的當日沒的,找遍府內上下,也沒找著鐲子,過了好久,才有個丫鬟冒出來,說出了真相,親眼瞧見鳳淩月將婆婆的鐲子偷偷拿走了。”林翠蘭耐著性子與張天佑解釋道。
“可是那鐲子自從到了我娘的手上,娘就沒將鐲子取下來過,這府裏的人都心知肚明。”張天佑語氣頗為不高興地說道。
林翠蘭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張天佑,又收回了目光說道:“那就讓婆婆說是丟了另外一個鐲子,長得都差不多的,無中生有你都不會嗎?”
“我可沒你這麼卑鄙。”張天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奈何林翠蘭的耳朵向來靈光,這話就傳入了她的耳中,她忍著氣,沒有與張天佑當場爆發。
“要想拿到那銀票,就是得付出點代價才是。你與婆婆說個清楚,我們之間也好提前竄通一下,免得順天府去查的時候,會查出些許的端倪來。”
張天佑回過身去,走到書桌前,開始準備寫家信。
林翠蘭還是認識字的,自然要站在張天佑旁邊瞧著的,若是瞧見了哪處措辭不當,便要張天佑去改。
張天佑也耐著性子一一改了。
招來了信鴿,將信件裹起來綁在腿上,大功告成。
夜深了幾許,龍澈接過了暗衛遞過來的白鴿,臉上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來。
“是親眼瞧著他寄出去的嗎?”
“是。”
龍澈伸出纖細的手指,靈巧地取下了信鴿腿上的信件。
將紙張抹平後,一眼閱盡以上的內容。
日頭漸漸高漲了的時候,張天佑聽見有人在門外輕叩。
這麼早,是何人來了。
在京城裏,他也並不認識什麼人,更不會指望有什麼人會親自登門拜訪了。
打開門後,卻瞧見了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
一身華服,舉手投足之間滿是貴氣。
“你——”張天佑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同樣是男人,站在他的麵前,心中無形之間卻覺得有些自卑。
“你可是張天佑?”龍澈望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不經意蹙了蹙眉頭。
這個男子,就是鳳淩月的前夫嗎?
衣著普通,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所居之地,雖然僻靜,但看上去是因為由於主人並不打理,所以顯得很是荒僻了。
“我是,你又是何人?”張天佑警覺地看著龍澈,心底總覺得是來者不善。
但總有一種想要巴結的衝動。
龍澈並未說話,望著張天佑打開的小半個門扉又將目光落回了張天佑的身上。
張天佑瞬間就明了了龍澈的意思,急忙讓開了身子,讓他進去。
反正這麼貴氣的人上門,肯定不是要搶什麼東西,他們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眼前這個貴人惦記的。
龍澈自覺地找了一處坐下,然後像是在自家招待旁人一般朝著張天佑說道:“你也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