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劍秋姐姐,我不想連累她們,也不想害了她們!而且,平定王對我並無喜歡,我何苦還要用這身子,去換取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泫汐看著自己白晰的雙手,搖了搖頭:“我不想它們染上鮮血。”
“若它們不染上鮮血,那麼,別人的手上便會染上你的血!你若想要平定王的愛,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以你這天人之姿,本就很容易,若實再無甚信心,那我便去幫你尋那雙生花,讓他愛上你,但是,反之,你也會愛上他!”劍秋苦苦勸道,在她眼裏,凡人都是利益為先的人,不管如何,都不值得同情。
“雙生花?”泫汐曾在書中聽過這花的花名,喻意雙生花,並蒂蓮!若說那春樓裏的海棠,是讓人一夜春宵,那麼這個雙生花,便是讓人一輩子,且隻跟一個人。通常說來,叫愛。
“你要嗎?”劍秋細細的看著她,那眉眼仍是那麼美麗,那眉間的朱砂痣仍是那般血紅。
泫汐搖搖頭:“此等惡花,我怎會要!縱然他不愛我,我料想這王府裏,也並未有他愛之人。由此,少一個或者兩個,在他心裏,都無所謂吧!”
“你既已明白,又何需同情她們。”劍秋淡淡的搖頭:“這王侯府邸,多的隻不過是些寂寞女人罷了。你且回頭想想,若你那日並未遇上我,說不定你此刻已是一縷幽魂,若你僥幸未死,身無長物,除了淪落花街柳巷,你又有何去處?那日在落花樓裏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我……”泫汐搖了搖頭:“泫汐永生難忘!”
“既是如此,你還要後退嗎?若細細追來,這兩人,又何償不是見接害你致此!若非你不明不白被平定王奪去清白,隻怕日子早已十分幸福,又何需在這忍耐!至於你對許永祥的感情,在我看來,你隻是過份依賴,他日了斷這份依賴,我相信你定然不會再心痛。”
“真的是這樣嗎……?”長時間的一起生活,泫汐已習慣為許永祥打理一切,把他當成自己心靈的頂梁柱,早已分不清,是親情,亦或是愛情。
“噓,有人來了!快些睡下!”劍秋一把放下帳幔,想了想,在泫汐身上輕輕一拍,然後在眨眼之間隱去了身形。
泫汐倒頭睡下後,心裏不住的打鼓,這麼晚了,會是誰來這回雪軒!?
還來不及思索仔細,便覺胸中一陣燥熱,似一團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泫汐下意識的扯掉身上的褻衣,管不了這房間裏出現了誰,翻身坐了起來,拍了拍潮紅的臉頰:“好熱……怎麼會這麼熱……”
冰涼的手指拂過肩窩,那陣陣冷意讓泫汐輕顫,昏沉的頭裏忍不住想,若是出去吹吹冷風,那便好了。
龍若辰看著那床上的人兒旁若無人的往窗口邊走去,直徑打開窗戶,眼眸未有一刻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總算好些了!”迎麵冷風吹來,泫汐頓時清醒了許多,才這後知後覺的想起,房間裏似乎多來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不請自入的。
兩手飛快的拉好衣襟,那在青樓時的景象不受控製的浮現在腦海之中,身體不可抑止的輕輕顫抖起來,借著淡淡的月光,泫汐隻能看清那人的身影,卻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公子不請自來,還望原路返回!”
泫汐不停的在心裏祈禱,最好是個梁上君子,自己這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應該很快打發走。
龍若辰無聲的扯了扯唇,這女人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小偷?
上前兩步,龍若辰看著那剛才還紅潤的臉龐,隨著自己靠近,便變得臉色蒼白,頓時有些不悅,難道自己便這般讓人難受,她便這般不願見到自己麼?
“你……你別過來!”看著那靠近的身影,泫汐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再過來,我便叫人了!”引玉與鴛兒睡得離這不遠,應該能聽到自己的救命聲。
伸出手,龍若辰不耐的一把把她拉進懷中,看著她那倉措的表情,便忍不住下腹一陣燥熱,右手撫上那如櫻花般的紅唇,龍若辰玩味的看著她:“是有人來,可沒人敢管!”
“你……你……”泫汐終於明白來人是誰,頓時亂了陣腳。她怎麼也料不到,這人有半夜偷入別人房間的習慣。何況他居住的地方,離自己這根本算不上近。
“本王救你回來,你以為是為什麼的?”說著,一隻大手已撫上了泫汐腰側,那褻衣的係帶,輕輕一拉,便衣襟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