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俶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斜視著天宇二人:“你們想要斬殺本王,卻,哼哼,由此看來本王大事必成,汝等小兒不斬也罷!”“還不快走!”徽宗瞪著天宇二人,想在趙俶沒有反悔之前將二人哄出延福宮,然而趙俶緊接著就攔住了天宇二人去路:“不斬歸不斬,放走你二人卻是不可能!”“這……”徽宗為難的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趙俶,天宇實在受不了堂堂皇帝如此軟弱無能,他根本就沒想過徽宗能幫他什麼忙:“我等本不想走!”爍拉扯了一下天宇,示意時機不對還是快逃,然而從天宇那副決一死戰的樣子看來他是不和趙俶鬥個天昏地暗不罷休了!“陛下!”一個宮人突然從遠處跑來,爍看見天宇眉梢微微皺了一下……或許事有轉機!“誰讓你進來的!”徽宗大怒,宮人嚇得趴在地上……顯然他對自己看見兩個徽宗感到驚詫。“陛、陛下……英王爺有急事求見,現在龍圖閣等候!”那宮人額頭緊緊貼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知道了!”徽宗一甩袖子,看看趙俶,抬步向龍圖閣走去。趙俶一劍刺死了那位宮人,緊隨徽宗向外走去:“算你們走運,哼!”
“什麼意思?連最通情的兵刃都掌控不了?肯定是趙俶使了什麼妖法,他體內那股異樣力量我從沒有感受到過,拔不出刀?丟死人了!前所未有!”爍憤憤的走在南大街上,身旁的天宇卻一直在低頭沉思。“師弟,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怎麼不砍那個家夥?”爍脾氣暴躁的在大街上吼來吼去,引來眾多異樣的目光。“羽仙人曾經告訴我一句話:愛,是信任、是默契;愛,是淚、是恨、是苦、是怨;愛可以讓一個人變成俠,也可以讓一個人變成魔,善惡隻在一念。”天宇似乎跟爍討論的完全不是一個話題。“啊?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爍的嘴幾乎要將天宇的耳朵咬下來了。“或許正是因為趙俶比我們的體悟更深,所以在他麵前我們便無法掌控自己的兵刃了。”天宇還在繼續自己的話題,仿佛爍根本不存在一樣。“算了算了,妄圖跟你說到一起,我真是異想天開……”爍搖搖頭,打算不再理會身邊這個“白癡。”
“叔叔……”爍忽然聽見那最讓他抵禦不住的童音,尋聲回首,雨兒正站在自己身後。“雨兒?”爍四顧看了一下,並沒有小雅的蹤影,他抱起雨兒親了一下麵額:“你怎麼自己在這裏?娘親呢?”“娘親……在門外……唔,娘親要雨兒帶玩具給叔叔。”雨兒還不能說太完整的語句,爍看見雨兒懷裏正抱著一片乳白色的樹葉。“哦?你娘親要你把這個給我?”爍接過樹葉拿給天宇看了一下,正是趙家的鎮家之寶……白玉樹葉!“她是如何得來?你是自己找來的嗎?”爍心中疑惑甚多,然而雨兒隻顧著低頭擺弄栓在自己身上的“玩具”,對爍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聽懂。“雨兒……”爍的注意力被雨兒的“玩具”吸引住……腰帶上掛著紅色繩子的“玩具”不正是和爍那半塊古玉相對應的另外半塊古玉嗎?“到底……”爍隱隱覺得周圍氣氛不太對勁,天宇顯然也察覺到街上殺氣的凝聚,他從背後靜靜抽出劍來,囑咐爍道:“小心。”
話音才落,街上的人群就變得躁動起來,爍抱緊了雨兒,心裏升起莫名的哀傷。一隊身著鐵甲的長槍兵很快就肅清了街道,配著軟甲鋼劍的禁兵將天宇、岩爍團團包圍,在小隊鐵騎的開路引領下身著龍袍的男子騎著白馬而來,他身邊跟著的正是趙栓。“這是皇帝還是……”“趙俶”爍很肯定告訴天宇,“憑他的氣質和體內氣息,絕對是趙俶”爍在延福宮裏已然見到了同胞的趙家兄弟,徽宗一開口說話他就聽出其雖然體健卻並無半點功力的氣息。天宇和爍麵對麵站著,目光直視趙家父子,他們絕對不會讓雨兒受到一點傷害。“大膽狂徒,闖皇宮劫世子,目無王法亂我社稷,來人啊,給朕拿下!”朕?爍和天宇麵麵相覷,看來趙俶和徽宗換位置是常有的事了,怪不得趙俶說自己隻有一個妃子而後園卻養了眾多美女呢,原來是為徽宗方便。“且慢!”爍抱著雨兒實在不方便拔刀動武,“陛下也不希望傷亡太多無辜吧?請英王上前說話,而後小可自當伏法!”爍的心裏已經有了赴死的準備。“師兄!”天宇顯然不同意爍的做法,憑他們的本事,全身而退不是難事,再者雨兒在他們這裏,趙栓的獨子,禮王府的獨苗,他們怎麼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