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天宇急的沒有辦法開始喊紫龍,“端木兄,幫我!”紫龍隻是看見沈玥的靈魂在平地身體裏極不安分的前後晃動,沒想到還真引出了大事,平一昏厥過去沈玥也跟著昏迷不醒,就算平是沈玥前世,是沈玥附體肉身,但是也不至於出現這種反應吧!“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我沒見過這奇怪的現象,容我觀察一下再說!”天宇抬頭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就是京兆府了,抱著平上馬,支撐到京兆府再找客棧找大夫吧!
“平……你醒醒……”眼瞅著換了幾位大夫都看不出平昏倒的原因,天宇急的守在平地床邊眼淚都出來……難道這就是平和他永別的方式?爍暴躁的守在門外,將那些無能無力而走出門的小大夫挨個兒揍了一番:“滾!庸醫!”爍蹲坐在門外,心裏未嚐不是和天宇一樣的焦急:他和天宇雖然一個是火一個是冰,他們從小不是吵架便是動手,但是四兄弟裏卻屬他二人相融的最好,如果平真的從此昏迷不醒,爍真擔心自由而癡情的天宇是否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已經能夠清楚的看見昆侖山了,然而車子卻在這時戲劇性的熄火,全車的人都下來推這個笨重的家夥可車子就是固執的不肯走。“去你的!”紫龍氣急敗壞的踢了一腳車輪,沒想到車胎竟然很配合的癟了下去。“喂,幹什麼啊,雪上加霜!”子月一把推開紫龍,彎下腰看了看車胎後便搖著頭咂嘴道:“徹底癱瘓。”“有什麼大不了,山就在眼前,我們走過去!”紫龍的豪言壯語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鼓勵和肯定。“望山跑死馬,你沒聽說過嗎?”子月的話猶如冬天的一盆冷水潑在紫龍心頭澆熄了他那剛剛燃起的小火苗。“那也不能怨我,要怨就怨這個車子實在太爛了……糟糕,這下車子是還不了了,押金全拜拜了!”紫龍現在一想到“金錢”這兩個字就肝疼。
“你別告訴這破車是你租借的!”子月更是不可思議的喊起來,“你的錢呢?都最後一站了你就不能花點錢買個好車?還有……你租這破車押了多少錢?”“錢?還跟我提錢!玉門那個小地方根本沒有刷卡器!現金都付給賓館了,租這個車還是說了半天好話把那沒用的信用卡抵押了才租到的!”紫龍就像被多年壓在山下現在終於放出來的怨魂,一張口就怨氣衝天,“另外我還沒跟你算賬,我的馬匹和駱駝都哪裏去了?大小姐,好歹您也豁達點行不行?別老盯著我的東西不放,關鍵時候您也出點錢好不好!”“不好!你隻管搞昏迷,為什麼還要我一擲千金的找醫生!哼……你沒地方取錢,我就有地方取錢啊!告訴你,你那些寵物實在沒換來多少錢,到最後還是我的大衣值錢!”子月的聲音比紫龍還大,白鷹和青鶴很識相的躲到一邊沒有參與這場“家庭戰爭”,紫龍孤立無援隻得敗陣。
“好了好了,大小姐,沒人敢跟您比嗓門,在下甘拜下風。”紫龍用手掌遮住陽光眺望了一下遠方,看起來昆侖山真的不算遠。“現在說破嘴皮也挽救不了這輛車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步行吧!”紫龍從車裏拿出自己的背包又主動背上了子月的包……沒了風油精和那件大衣真的輕了不少。
“端木兄……”紫龍不知道腳下踩的到底是沙子還是雪,既能發出雪地咯吱咯吱的聲音又細小如沙粒,可是說它是沙子吧它卻呈現出幹淨的雪白。“啊?”天宇軟弱無力的聲音回蕩在紫龍耳邊,紫龍不敢太大聲的回應天宇,因為當下大家都在專注的趕路沒有一人說話。“你說平她還能醒來嗎?”天宇守候了七天七夜,茶米不進的他幾近體能和精神的崩潰。“兄弟,照你這樣下去等到平醒過來你卻昏死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照顧好自己吧!”紫龍捂著嘴嘟嘟囔囔,還是引起了子月的注意:“你在和誰說話?”“沒有啊……我,自言自語不行嗎?”“啊?哦,我忘了,你天生愛好這個!”子月抿著嘴笑起來,紫龍卻依然一本正經:“是啊,愛好,不行嗎?”“行……”子月加快步伐,一路輕鬆小跑著向前奔去……反正她身上一個背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