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請。”管家微微彎腰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喬初雪衝他笑了笑:“那走吧。”
看著她直接上樓,管家好奇的問道:“太太,我們先去一樓逛一下吧?”
但她搖搖頭:“不用了,一二三樓我都差不多逛過了,倒是四五樓沒有,我想去看看。”她也不客氣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聞言,管家神情慢了一拍,不過馬上就笑道:“那走吧。”
到了四樓,喬初雪忍不住說道:“我記得之前來的那次,好像三樓就有人看著,這傅家是不是有什麼寶貝,為什麼搞的這麼小心?”
其實上次她來,傅易川是擔心她會見景生情回憶起一些什麼事,所以刻意不讓她到三樓,但是這次他已經不再擔心記憶方麵的問題,甚至是在幫她恢複記憶,所以才讓她住在三樓的。
“太太,傅總有收藏古董的愛好,所以這四樓五樓確實放了不少的東西,所以看守方麵自然也就比較的嚴格。”
“我們在一樓去地下室的那個房間裏麵不是放了很多古董嗎?”我可不傻,你忽悠誰啊?
管家臉上始終是掛著淡淡的微笑:“那些隻是普通的收藏品而已,算不上是古董,它們隻是拿來給客人欣賞的,真正值錢的古董,當然是要好好保存起來。”其實他這麼說算是借口,不過也算是真的,畢竟傅家家大業大,多多少少收藏了一些很之前的古董。
“原來是這樣。”反正喬初雪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她隻是想找個機會進去那個房間看一下。
管家打開一個房間的門,然後看著她笑了笑:“太太這裏是傅總的父母居住的房間。”
“啊?”喬初雪顯得有點意外,她掃視了一眼房間,這個房間很簡單,牆壁上還掛著不少的照片,有傅家老兩口的婚紗照以及遺照,還有他們的全家福。
看著照片,她眉頭微微上揚,一些模糊的片段浮現在腦海裏,她甩甩頭主動問道:“章叔,我以前是不是也來過這裏。”
牧戶的記憶片段湧上腦海,這讓她感覺有點難受。見她這樣,秋嫂馬上扶著她問道:“怎麼了太太?”
“有點頭暈。”
管家則說道:“太太,那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房間吧。”畢竟是已經走了的人的房間,喬初雪是個孕婦,走進這樣的房間多少有點不太好。
“我沒事。”她很堅定的說道。然後又看了一眼四周,有了心理準備之後,一切就好的多了。
看著牆壁上的照片,她的腦海裏仿佛響起一陣聲音,是介紹照片的聲音。她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牆壁上一張照片,這張照片裏麵的是個小男孩,他的年齡大概在七八歲,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但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個小男孩就是傅易川。
隻是她感覺小時候的他跟現在的他差別有點大:小時候這麼可愛這麼陽光,可是為什麼長大的他卻如此的黑暗?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於是忍不住問道:“章叔,這伯父跟伯母是怎麼去世的?”傅易川好像說過跟杭家有關係。
管家隻是露出一個苦笑並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太太,有些事我覺得你還是問傅總比較好。”
她忍不住撇撇嘴:“哦。”問他的話,他肯定是把一切都推到杭家身上。
突然秋嫂說道:“太太你看。”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意外。
喬初雪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眼看去,發現牆壁上有一張自己跟傅易川的合影。照片中傅易川從背後摟著她,她的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傅易川的嘴角微微上揚,雖然笑的有點僵硬,但可以看出來他很開心。
秋嫂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則呆呆的看著照片:那個時候的我們真的就這麼相愛嗎?
她的眉頭微微一皺,突然感覺心口傳來一陣莫名的痛,這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心痛。突然出現的心痛讓她感到一陣壓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再次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突然她仿佛聽見了一陣如同銀鈴般的歡笑聲,她死死的盯著照片,感覺照片仿佛會動一般,照片裏的女人笑的很燦爛,而且還依偎在男人的懷裏撒嬌,她立刻甩甩頭,定睛看著眼前的照片,照片裏的兩個人定在那裏並沒有動。
這是我的記憶?
她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隨後茫然變成了哀傷,哀傷遍布她的臉進入了她的眼睛,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照片,當指尖碰觸到那冰冷的相框時,她渾身仿佛觸電一般。心裏也壓抑的難受,最後她竟然流出了眼淚,就連他她自己都感到很詫異。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呼吸有點困難,管家見狀立刻就吩咐秋嫂送她去休息。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秋嫂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了太太?”
她點點頭:“恩,好多了。”以前真的是刻骨銘心嗎?
想到這,她就感到一陣害怕,她害怕自己跟傅易川的愛,害怕恢複記憶之後會很痛苦。她咬咬牙進行了幾次深呼吸,最好才起身:“我們去看看別的房間吧。”有點不舍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照片,內心的那股悲傷還纏繞在心頭。出了房間,她感覺連空氣都變得清晰了。
秋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管家,這裏房間的鑰匙你都有嗎?”
“有些房間是不需要鑰匙的,至於需要鑰匙的房間,大部分我都可以開,隻有一小部分隻有傅總才可以。”
“哦。”這話讓喬初雪隱約感到一陣不安,她擔心待會到了那個房間,管家說沒有房門的鑰匙,如果是這樣,那麼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管家打開對麵房間的門,他笑著介紹道:“這裏是傅總的房間。不過是他小時候的房間,現在他已經不住這間房了。”
喬初雪掃視了一眼四周,房間整理的很幹淨,而且布局也跟之前的別墅有點像,更重要的是,她這房間的布局是她所喜歡的。
對於這個男人,她雖然害怕,但也很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出錢建希望小學,而且這件事沒人知道,由此可以看出他不是壞人,但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卻又體現出他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