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女人也不逃避,倒是他,突然就露出一個笑容,讓女人看的是莫名其妙:這家夥,好像變得愛笑了,沒變的隻是外表。
她走上前坐在男人對麵:“金州患病了?”
他搖搖頭:“那倒不至於,隻是提前太久出生,所以在體質上弱於一般人。每天都需要進行鍛煉來增強體質。”
這也是男人覺得慶幸的地方,幸好孩子沒有什麼病,想到他出生時隻有巴掌大,他的心裏就一陣難受,好在孩子的生命力頑強,最後還是熬過來了。從小就讓孩子鍛煉,作為父親的他也會心疼,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何況還是深愛的女人生的。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隻能殘忍一點。
“他……”喬初雪為了繼續裝失憶,所以故意問道:“我,他什麼時候出生的。”在問這話的時候,她的心裏仿佛被紮了一般。
“八個多月,不到九個月。”男人緊緊的盯著她道:“所以我才希望你好好的養胎,接下來的這個孩子,我希望是個女兒,而且是個一切都正常的孩子。”說著起身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
想到之前他這麼關心她肚子裏的孩子,她現在似乎能夠理解了,原來之前自己已經犯過一個錯,難怪他會如此害怕。
“對他的影響很大嗎?”她眼裏泛起一陣霧氣:都怪我,如果我不那麼衝動,孩子也不會遭罪了。
“還好。”他坐在了她的身邊:“你不用擔心。”說著伸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突然女人起身說道:“我去看看他。”
但男人伸手抓住她:“不用,他很懂事,最好不要打擾他鍛煉。”他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希望金州一切都跟以前一樣,不能因為你的出現他就變得懶惰忽略了鍛煉,你作為他的母親,也希望你能夠監督他,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如果對他稍有縱容,他恐怕就會變懶,記住對他嚴格是為了他好。”
女人點點頭:“我知道。”
可是她的心裏卻異常難受,不擅長運動的她,想著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在鍛煉,而且還是處於無奈的鍛煉,這一切是她造成的,她的心裏就更加難受。
當傅易川走後,她立刻上樓去看兒子。來到他的房間,那些痛苦記憶湧上來,但這點痛比不上對兒子的關心。
來到一個分臥室,隻見傅金州正在一台小型跑步機上鍛煉,此刻的他已經滿頭大汗,不過他咬牙堅持著。
看著他這樣,她的心裏愈發難受,感到呼吸都有點困難:喬初雪,你瞧瞧你做的什麼事,害的孩子要受這般罪。
“太太。”一旁的傭人恭敬的喊道。
傅金州立刻回過頭看了一眼,見到她立刻露出一臉的興奮:“媽媽。”
她笑著點點頭:“恩,金州真乖。”
也因為她的出現,所以傅金州有點大意,跑步的速度慢了一點,但是跑步機的速度沒變,最後他從跑步機上摔了下來,好在女傭眼明手快接住了他。看到這一幕,喬初雪嚇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她立刻走上前,心疼的抱著他問道:“金州,你沒事吧。”想到他差點摔倒,她就是一陣後怕。
“媽媽,我沒事的啦。”他滿臉傻笑。
摸著他的臉,喬初雪滿手的汗:“嚇死媽媽了。”緊緊的抱著兒子,內心滿滿的愧疚,
“媽媽,你等我一會,我再跑十分鍾就陪你一起玩。”他天真爛漫的說道。
“先休息一會吧。”她心疼的勸道。
“不行,爸爸說我必須要最少跑四十分鍾才行。”他繼續上了跑步機:“媽媽你等我喲。”
眼淚終於忍不住從她的眼眶裏流了出來,她捂住鼻子:我到底是誰做了什麼孽,害的他竟然要遭受這樣的罪。
一個三歲的孩子,這個年齡本應該是在父母懷裏撒嬌,在地上打滾玩玩具,可是他卻要每天都堅持鍛煉,換成一般的孩子肯定受不了。
當旁邊的鬧鍾響了之後,他輕巧的跳下跑步機,汗也沒擦就跑向喬初雪:“媽媽。”
她心疼的從女傭手裏接過毛巾幫他把汗擦掉,輕輕的摸著他的腦袋:“恩,真乖,我們一起去客廳吃早餐。”
“好!”母子手拉手一起去了客廳。
“你想吃什麼?”她忍不住問道。
“媽媽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一點都不挑剔,隻能說傅易川對他的管教還是挺到位的。
小傘看著坐在一起的母子忍不住發出一聲笑,見她笑,喬初雪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小傘?”
“沒什麼太太,就是覺得你們母子看上去很像。”媽媽漂亮兒子可愛,一看就是親生的。
“真的嗎?”聽了這話她很高興,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子,在他的身上確實看到了一點自己的影子。
傅金州更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媽媽兒子,跟她長的像是應該的。”
安晴坐在開往傅家的車上,她臉上掛著一絲陰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