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喬初雪就有過背著她聯係杭忻城的情況,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這次又是她在背地裏聯係杭忻城,不過他生氣歸生氣,理智還在,並沒有因為生氣而失去了理智。來到去地下室必經的房間,他選擇了坐下來休息。
點了一支煙,靜靜的抽起來。
如果真的是小雪跟他聯係,他大可不用跟我多費口舌,直接帶著人再次來找就行!
煙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他咬咬牙:或許這是小雪的意思,可能是因為她知道了金州的存在,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想了很久,最後他把煙頭掐滅,才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內。
女人正在看著兒子畫畫,雖然她並不擅長畫畫,但此刻正抓著孩子的手作畫。當男人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畫麵很溫馨,他體內的怒火也因此而熄滅。
他不聲不響的走到他們身後,靜靜的看著他們畫畫,傅金州具體要畫什麼他不知道,但絕對是人。
而喬初雪母子也因為太過於認真,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他。
“媽媽,這個大人是你,小孩就是我。”傅金州看著畫板上的一大一小兩人。這畫有點抽象,不過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夠畫出這樣的畫來,已經很不錯了。
喬初雪摸著他的小腦袋誇道:“畫的真好。”
但他又拿著筆在上麵畫:“我再把爸爸畫上去。”
他很努力的在小孩子的右邊添加了一個人,隨後他滿意的點點頭:“畫好了。”興奮的看著女人問道:“媽媽,你看我畫的像不像?”
女人撇撇嘴,拿過畫筆說道:“你爸爸應該長這樣的。”說著就在“男人”的臉上加工了一下,“男人”馬上就變成了豬鼻子。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卻掩嘴竊笑:“應該是這樣的。”
身後的男人濃眉緊皺:竟然把我畫成豬!
小金州不懂,隻是跟著鼓掌:“媽媽畫的真好,隻比安老師差一點點了。”
“兒子你也很棒。”她還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做的畫:傅易川就是一隻豬,而且還是一隻自大的豬。
“好雅興。”
突然身後一個冷漠的聲音猝不提防的從背後傳來。
正處於興奮的女人突然一震,帶著恐懼回過頭,看著一臉冷酷的男人,她馬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嗬嗬……”他什麼時候來的?
她還想投機取巧,僥幸的認為男人還沒有看到他的畫像,於是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
“爸爸。”可是兒子卻拆她的後台:“我跟媽媽畫了一張全家福,你看我們畫的好不好。”說著就從她身後把畫板拿上前。
男人盯著畫板,如果拋開剛才杭忻城來的事不說,他看到這幅畫是很開心的,不過畢竟心裏有事,所以情緒多少受到一些影響。
但他還是露出一個微笑點點頭:“恩,不錯。”
兒子很得意的看著他介紹道:“這個是我跟媽媽一起畫的。”
喬初雪覺得稍有尷尬,甚至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不過她也不會露出心虛的表情,隻是撇撇嘴不以為意:不就是加個豬鼻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男人似乎沒有怪她的意思,反倒是從他手裏把筆給拿了過來,露出一個邪魅的壞笑:“我覺得要再加一點才好看。”說完就在畫板上加了幾筆。
不過他隻是修改了一下女人的樣子,女人隻是在他的臉上加了個豬鼻子,可是他卻在她的畫像上加了豬鼻子跟耳朵,看上去活脫脫的就是一隻豬。
喬初雪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的無聊,撇撇嘴暗想:無聊的豬頭。
傅金州則看著畫板忍不住笑出聲來。
“金州,你先出去,我跟媽媽有話要說。”他聲音放的很溫柔。
“好。”他揮揮小手,可愛的說道:“爸爸媽媽再見。”
喬初雪知道他想跟自己說什麼,如果剛才真的是杭忻城來了,那麼他肯定會懷疑是她暗中跟他聯係了。
等兒子離開地下室,他眼神突然變得有點凶,一把就抱住女人的腰,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他盯著她的眼睛,而她也一點都不心虛的跟他對視。
男人的眼神漸漸變的溫柔起來,他張開嘴,女人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住了她。
這讓她感到一陣驚訝:不對啊,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當男人離開她的唇之後抓著她的雙肩說道:“剛才杭忻城來了。”雖然話語很平淡,但眼神卻火熱。
喬初雪分不清楚他是不是生氣:“哦。”她的回答也很平淡。
“他知道了傅家的地下室。”
“然後呢,你到底想說什麼?”她不覺得這是男人想要表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