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0月,聯邦德國的埃連布赫特在埃及朋友阿裏的陪同下,帶領一個電視攝製組,參觀了塞提一世的陵基。阿裏在墓室時仔仔細細看了半天之後說:“塞提一世的寶藏就在這裏!這個寶藏要比圖坦卡蒙的寶藏還要大得多,埋藏的珍寶也多得多!”在場的人員個個驚歎不已,這不是在故弄玄虛吧?要知道開羅博物館所藏10萬件收藏品中,有近7000件以上是圖坦卡蒙墓中的珍寶。

塞提一世是埃及新王國時期第19王朝第二代法老,他統治埃及27年。塞提一世即位後,為解除利比亞人和東克赫梯人幾個世紀以來對埃及東西兩麵形成的威脅,親自率軍東征西討,成功地消滅了這兩個宿敵。因此,他把自己的統治時期稱為“複興時期”。由於這些原因,四方貢品源源不斷地湧進埃及,奉獻給塞提一世。塞提一世因此成為了埃及曆史上最富有的國王。

在民間有這樣一個故事:

塞提一世的財產多得無可比擬,簡直數也數不盡。國內盜風很盛,他擔心宮裏不保險,特意找到一個心靈手巧的建築匠,建造一所庫房,牆壁堅牢,門用鐵裹。這個匠人懂得塞提一世的心思,極力討好,屋子造得又美觀,又堅固。金子的光芒最害人,耀花了好些明眼。那匠人見財起意,貪心動,再也壓不下,就在臨街的那垛牆上做了些手腳。牆用大理石嚴嚴密密地砌成,但有一塊石頭沒有砌死,屋裏還有幾塊石頭也能鬆動,都安置得不露破綻,知情者在夜裏進進出出,誰也不會覺察。庫房完工,塞提一世把金銀財寶全搬進去,庫門鑰匙掛在自己腰帶上,他對誰都信不過。

那匠人也許改變了主意,或者別有原因,終沒下手。這樣一天又一天地拖,他害起重病來了。醫治無效,他自知大限臨頭。他隻有兩個兒子,叫了他們來,把造庫時搗的鬼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教他們怎樣把石塊移動和還原。他叮囑清楚,不久就斷了氣。這兩個小子隻想不費時日,不花力氣,大發橫財。老頭兒死後沒幾天,一個夜裏,他們攜帶器械,按計行事,來到摩房,實地試驗,果然石塊應手活動。他們進去,把金子偷個痛快,然後照樣擱放石塊,滿載而回。塞提一世經常一個人進那金穴寶庫去消遣,端詳各式各樣的金幣金錢、精鑄的金器、成堆的寶石,享受跟福,自信得天獨厚,世界上沒有第二個這樣的大財主。外國使臣或什麼大貴人來到,他都忙著帶領他們去瞻仰自己的財富。那兄弟倆行竊後,塞提一世照例到庫裏來,偶爾揭開幾個桶子的蓋,發現裝滿的金子減淺了。大吃一驚,發了好一會兒呆。庫裏找不到有人進來的痕跡,庫門是他親手上鎖加封的,打開時也紋絲未動。他想不明白什麼道理。此後,那兄弟倆又光顧了兩三次,桶裏的金子繼續丟失,塞提一世才斷定有賊了。他以為那些刁徒是設法配了鑰匙,仿造了封條,所以隨意進出,放手偷東西。他找著一位手藝頂好的匠人,命令他造一個捕捉機,造得非常巧妙,見者人人歎絕。這台機器的車道很足,掉在裏麵,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頭公牛也給它扣得結結實實的,隻有塞提一世本人用鑰匙才能解開那牢固的重重鎖鏈。塞提一世精細地在金桶間安置了那機器。誰要碰上,就給抓住。他天天瞧那個賊落網沒有。

兩兄弟還蒙在鼓裏呢。一天夜裏,他們照常挪動石塊,放膽進庫。哥哥一腳踏著機關,立刻寸步難行,兩條腿夾合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他愈使勁掙紮,機器捆紮愈收緊。弟弟忙來解救,用盡手段,也無濟於事,那捆住不放的鎖鏈愈解愈緊。

這人給機器扣住,自知沒有生路,兄弟倆一齊叫苦,遭上了橫禍,呼天怨命。哥哥就囑咐道:“兄弟啊,我誤落機關,沒有配合的鑰匙,誰都打不開這具鎖。明天準有人進庫,假如塞提一世親自來到,看見我在這裏,咱們的勾當就戳破了。我先得受盡刑罰,威逼招供同犯案的同夥來,到頭來還難逃一死。就算我咬緊牙關,不肯牽累你,也終保不了命,你也脫不了嫌疑。塞提一世會立刻派人去搜咱們的家,找到那些金子,贓證確鑿。媽媽是知情人,得跟咱們一起受刑挨罰。一家母子3口就死得太慘了!既然一連串禍事擺在前麵,咱們得馬上挑選害處最小的一樁。我知道自己注定要死,再沒有救命的辦法。好兄弟,空話少說,白費唇舌,耽誤了大事。你狠狠心,把我的頭連脖子砍下來,剝光我的衣服,人家就認不出是我了。你把金子,和我的腦袋、衣服,都扛上肩膀,快溜走吧。記住我的話,這是你最後一次來,不能再來了。你很容易掉在這圈套裏,身邊沒有人救你。也千萬別和人合夥來冒險,即使你本人沒給逮住,你那同犯為了洗清罪名,博取恩赦,會向塞提一世告發;再不然,他會把秘密泄漏給口風不緊的朋友。千句並一句,別上這兒送死,別向誰露底。”弟弟聽了哥哥恩義深重的忠告良言,也知道別無它法,痛哭起來,實在狠不下心。隻有這一位同胞兄弟,要向他下毒手,真是窮凶極惡,天理難容!他隻打算陪著哥哥同歸於盡。哥哥橫說豎說,終算說服了他。那時天將拂曉,弟弟背起裝滿金子的口袋,一邊哭,一邊拔刀割下哥哥的腦袋,包在從屍身上脫下的衣服裏,含悲忍痛,和金子口袋一起帶出牆外,把石塊好好放還原處。他眼淚汪汪,回到家裏。媽媽得知慘事,也淌眼淚歎氣。母子倆把腦袋埋在家裏地下,又把血衣洗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