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出去走走。”曲夕顏歎了口氣。
“看來,這府門倒像個籠子,把你關住了。”墨白雖然輕笑,可心中不是滋味。之前在外麵,小晚無論多艱難都很歡樂,還會將這種情緒傳遞給身邊的人,哪怕他們被雪崩困住也不見她有半點消極情緒,可現在卻能明顯感覺到她情緒低迷。
曲夕顏愣了愣。“確實提不起興致。”
比起被困住,她覺得自己情緒不好的原因還是因為大姨媽。
“我出不去,不去陪我說說話?”墨白苦笑。
“墨白,你心裏難受吧?”曲夕顏有些心疼他,可是卻更想讓他麵對。“西地根本沒有醫術厲害的神醫,那裏最厲害的是巫蠱,是有人故意引墨楓去的。傳話的人,車夫,侍衛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你還覺得我的猜測不對嗎?”
“別說了。”墨白抿唇。
“或許這些證明不了事情是他做的,可墨楓確實真的枉死的。”曲夕顏認真的說。
“別再說了。”墨白沒了往日的溫和,低吼一聲,伸手將曲夕顏按到了自己懷裏。
“我能力有限,查起來慢,可是我總會給你一個真相,哪怕是血淋淋的。”曲夕顏被他按在懷裏,我不掙紮,還是在說著。
“好,真相!”墨白雙臂用力。
窗戶猛的來了,一個人影躍了進來。墨白跟曲夕顏都有功夫,墨白摟著曲夕顏,一個閃身就躲開了。
黎青玉一身紅衣,長劍指著他倆,嘴唇緊緊抿著,壓抑著心中的憤怒。
怕小晚出事,他丟下了南地的事情,徹夜不眠的趕來,她竟然給他看這一出戲?分離了半年,她到是更大方了!
“師兄?”曲夕顏愣了愣,緊接著眼神一亮。
聽曲夕顏喊了人,墨白手一鬆。他這一鬆,曲夕顏三步並兩步的就跑到了心心念念的師兄麵前。
“你怎麼來了?忙完了?你終於來了,太好了。”曲夕顏跑過去,也不管他端著的劍,開心的撲到他懷裏。
“鬆開。”黎青玉雖然聲音很冷,到底還是放下了劍。
“幹嘛要鬆。”曲夕顏癟癟嘴。“這麼久沒見,你打招呼的方氏一點都不可愛。”
曲夕顏其實知道他吃醋了,加起來幾十歲要是看不破這點事兒,那她真的是白活了。
“你還敢……”
“嗨呀,阿止,我們回屋說好不好?”曲夕顏撒嬌道。
黎青玉沒在說話,抿了抿唇,丟下劍,任由她拉著回了房。
墨白聽到關門聲,歎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
不過比起墨白屋子裏的安靜,曲夕顏的屋子裏就精彩了。黎青玉讓她氣的不輕,即使曲夕顏掛在他懷裏,他也沒理。
“阿止,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曲夕顏知道自己這事兒做的不厚道,他吃醋也是很正常的,那就哄哄吧。
“阿止?你是打算千裏迢迢來了就跟我冷戰的?”曲夕顏鬆開他,像小時候一樣,故作委屈的癟癟嘴。
“不準哭。”黎青玉冷冷的開口。從小到大,就知道用眼淚哄他原諒,可今兒這事兒,不說個明白怎麼哭有什麼用?
“阿止……”曲夕顏見他不依不饒的,這會兒倒是真覺得委屈了。
“一來了就凶我,我不過就是讓墨白抱了一下,又沒有怎麼樣。”曲夕顏對上阿止的眼睛,生氣的說。“我出來這一趟,沒死在雪崩裏,沒死在天湖裏,沒死在刺客的伏擊下,就要因為這一抱,死在你的憤怒裏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墨白,我在這侯府都死了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