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寧玉下毒?”魏寒的語氣很冷,他看著眼前的安律銘。
“我隻是在幫王爺除去障礙而已。”
“她對我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是嗎?”安律銘的銀發在夜色中分外得刺眼,“那你為何到現在還稱呼她為寧玉?”
魏寒背過身:“這隻是個稱呼!”
“隻是個稱呼?連我都察覺到你對王貴妃有不同尋常的感情,你覺得魏訶會察覺不到嗎?”
“不會,我跟王貴妃之間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那為什麼一聽到她受傷就迫不及待地獻出了自己的鮮血?我原本還在想,要是你這一次拒絕了,那麼至少說明寧玉公主根本不重要,我自然奉上解藥。可是,你卻毫不猶豫地就把血給了她。你知不知道這樣做,隻會讓你和她成為魏訶的眼中釘。他肯定會懷疑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魏寒不以為然:“我以鮮血為代價,向魏訶換取鎮守若水城的機會。他不會懷疑的,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不會懷疑。”
“王爺,感情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武器,你若是任由自己對王貴妃的感情蔓延,那麼終有一日,你會敗得很慘。”
“律銘,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王貴妃的毒多久可解?”
安律銘歎了一口氣:“不超過十日。”
“很好,十日之後,我們去若水城和他們會合。隻要有了魏訶的旨意,我們到若水城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此刻的魏寒,周身顯得冰冷。
隔日清晨,慕心終於緩緩醒轉。
敘娘上前攙扶起她:“王貴妃可算醒了,您都昏睡了一日了。”
慕心捂著還在微痛的胸口:“敘娘,我這是怎麼了?”
“禦醫說王貴妃是中了毒,不過好在解藥已經調出來了,應該很快就能去盡毒性。”
“中毒?”慕心隻記得林妙音那張令人生厭的臉了,“是妙妃下的毒嗎?”
“王上已經下令 削去她的正妃銜,降為妙如意了。王貴妃可以放心了,妙如意不會再來傷害您了。”
正說著,禦醫端著藥進來了。
敘娘將藥碗湊到慕心的嘴邊,可是那腥味讓慕心一陣作嘔。
“這是什麼味道,聞著怎麼像是血腥味啊?是什麼珍稀動物的血嗎?”慕心看著碗裏那奇怪的紅色,隻覺得喉間惡心。
“王貴妃,良藥苦口啊。”敘娘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動作還是執著。
算了,好歹也是珍惜動物的血,為了小命還是喝了吧。
可是這殺死人的味道真的是讓人抓狂啊。
“臣先去向王上回話,日落前,臣會再送藥來。”
“還要喝啊?”慕心覺得喝藥真是受罪。
禦醫尷尬地笑了笑,還是退下了。
宣室殿內,禦醫甲回稟了慕心的情況。
“要多久可以去盡毒性?”
“王貴妃恢複的很好,估計隻要十天就可以。”
“這麼快?”
禦醫甲很是不解,王上昨夜還要他們立時醫好王貴妃,為什麼現在刺客卻閑毒性去得太快了?
“沒錯,是太快了,王貴妃身子弱,應該慢慢調養,所以估計王上得命鎮國王常常進宮才好。”禦醫乙學聰明了,順著魏訶的意思就說了下去。
魏訶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很好,下去吧,好好照顧王貴妃。還有,不能讓她知道藥引是什麼,明白了嗎?”
宣室殿裏隻剩下魏訶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笑容又重新變回了陰險:“寒,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朕都不會讓你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