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恕罪,王上恕罪啊,奴才從沒有替安妃做事。”
“不用這麼緊張,朕早就知道你沒有那個膽子背叛朕,你可以繼續還你的人情,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廷不解地看著他:“王上的意思是?”
“現在發生了太多事,朕不可能完全對她放心。既然她信任你,那就好好地利用她對你的信任好了。”
“是,奴才明白了。”
聰明如魏訶,當然對這宮中發生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要她乖乖地呆在王宮裏,卻不知慕心總能成功地離開王宮。用的,卻是他親生母親的令牌。
許久未到永寧殿了,夏日已至,但是永寧殿還是一樣得清冷。
“母妃,兒臣從沒有如此強烈地想要得到過一個女人。從來沒有。”魏訶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更加得落寞。
輕微的聲響從魏訶的身後傳來,隔著黑暗,魏訶的心跳加劇。
“你怎麼來了?”
人還沒有走近,他就知道來者是誰。
慕心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一絲平日地抗拒之音。
“原本想要到宣室殿謝過王上對寧國的恩典,可是經過這裏,卻見到了劉廷,所以,就擅自進來了。”
魏訶在黑暗中看不清慕心的臉,但是聽著她軟軟的聲音,卻莫名地高興。
“那你改怎麼感謝朕呢?”他原本隻存了戲謔之意,但看到慕心明顯地往後退去,他卻是大大得不悅。
反而萌生了強要她的衝動,猛地上前攫住了慕心的手腕,將她扣在自己的懷中。
慕心使了勁抵抗,可是哪裏掙得脫。
“給我一些時間,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我,我真的沒有辦法。”
“發生了這麼多事,朕原以為你會識趣。”
這句話讓慕心生氣,她奮力一掙:“天晚了,我回去了。”
“真正是個馴不服的性子,兩年了也未曾改變,你覺得朕的耐心有多久呢?你該知道,朕對你的耐心,就是對寧國的耐心。”
魏訶的耐心有多久,轉瞬即逝?
慕心背著魏訶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我餓了。剛才宴請司華倫的視乎,沒有好好吃飯。”
魏訶爽朗地笑了:“那還不走?”
真的起步走向宣室殿,魏訶側首看了一眼身邊的慕心,自己的心裏卻空空的。
為什麼總是這樣?沒有一次,她是心甘情願地跟著他的。
這一次,他不該搬出寧國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很麻煩。
來到宣室殿,早有人備好了糕點,茶水。
可是慕心卻反而讓人上了酒。
“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主動了?”
“也沒什麼?隻是覺得得敬王上三杯,才能替寧國的臣民謝恩。”
“才三杯嗎?”魏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又給慕心麵前的酒杯也斟滿了。
慕心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慕心紅著臉,支著腦袋,眼睛早已經睜不開了。
魏訶好笑地看著她的醉態。
可他不知道,慕心此時卻比任何人都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