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史官已經譯出原文。”囚雀遞上白絹,躬身退在一旁。
魏寒接過,迫不及待地打開,楚瑜宮之謎,滿滿在眼前揭開。
“康宸二年,春,三月初八,愛女楚瑜公主五歲生辰,清麗可人,願長相守。”題字之處,落有寧王印章。
“楚瑜公主?”魏寒眉頭深皺,怎會有一個楚瑜公主?
“會不會寧玉公主的封號是楚瑜?”
囚雀的話卻引來魏寒的頻頻搖頭。
“寧玉的的生辰年歲是康辰六年,夏,七月初八,整整小了九歲,兩人怎會是同一個人?”
“去把林克海叫來,所有康宸二年至康宸六年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隻要楚瑜公主存在過,就會留下蛛絲馬跡,他一定要搞清楚,這楚瑜公主,究竟是誰。
慕心的手中也有一份同樣的譯本,囚雀早已飛鴿傳書到了安律銘的手中。
見到楚瑜公主二字的那一刻,慕心的心底又是漾起了那日在落羽山上感覺到的一樣感覺。這似乎是一種牽絆。
“康宸二年,足足長我九歲,為什麼在寧玉公主的記憶中,沒有留下她一丁點兒的信息?”
慕心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燒掉,心裏卻纏了無數的秘密。
“律銘,你告訴囚雀,一定要低調行事,召見林克海之事,還有取走楚瑜宮內畫像之事,絕對不可以讓魏訶的人知道。就算現在他的身份是司華倫,但是寧國王宮內的一點動靜,都會引起魏訶的懷疑。”
“我明白。”
安律銘退在屏風外,連慕心的臉都看不分明。
這便是錦繡殿的規矩,除魏王之外,一種男子皆不得參見往後天顏。這也好似是魏訶為她精心打造的一個黃金牢籠,讓她想逃,也沒有辦法逃離。
王後鳳印就在她的書桌上靜靜地立著,這是她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證據,也是她得以調令兵馬的屏障。
至少在這個位子上,再也沒有人能顧威脅到她。
“迎客樓裏的人怎麼樣了?”
“柱子放心,魏訶確實無心對付迎客樓,隻是派了些巡查的士兵進內搜查了一番,好在酒窖早被我們填掉一半,而司華倫現在已經在恒安城外的小竹樓,沒有人會發現。”
慕心在精雕細琢的椅子上坐下來,對著安律銘輕輕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自搬進錦繡殿,她已經許久沒有安睡,白天總是困頓不堪。
“主子,若是困頓,不妨到院裏走走,放鬆一下。”
沐楓有些擔心,這樣無精打采的慕心,著實很少見。
慕心微微點著頭,但是身子卻往床上一縮,早已陷入了夢鄉。
“王後這幾日,在錦繡殿中,過得可好?”
劉廷恭敬回答:“安禦醫來回話了,說是王後最近夜裏難安眠,所以白天總是貪睡。最近都沒有出過內殿。”
劉廷的擔憂,魏訶不以為意。
“多睡,也是有好處的。”眼角是笑意,好像很滿意慕心現在的狀態。
若是你不出錦繡殿,那你就能永遠呆在朕的身邊。
“那個迎客樓,朕實在是不喜歡,找個法子讓它消失,切記要謹慎行事,別讓王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