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倫卻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蘇青,你的老家是在絲懷城?”
蘇青疑惑抬頭:“是。”
“聽說絲懷城近三月鬧了陣瘟疫,你的親人,可都無事?”
“近日已往家中寄了些銀兩,卻不知鬧瘟疫之事,臣疏忽了。”
司華倫眼中現出危光:“看起來,像是無事,可能是絲懷城城主謊報了。既是無事,朕想派你送著十位女子到魏國。一定要一個不少,安全地到達魏王宮。”
“臣遵旨。”蘇青跪地領旨。
正合他意,這樣他要放走慕心,就容易多了。
“一個都不能少了,要是少了一個,你便也不用回來了。”
蘇青猛地一怔,不解地看向司華倫。
“不過你,應該不會讓朕失望。”
司華倫的笑,帶有深意。
蘇青恭敬地退出地走出宣政殿。
“司華倫,果真察覺到了。”
蘇青卻隻是輕輕一笑:“主子真是聰明,時間估計得也是恰好。知曉了我的身份,便再也不可能將我趕走了。寧王之位是主子給予的,你必會想過,她會安排了人,時時牽製。”
魏寒收到了十名女子的名單和畫像,他輕蔑地一笑。
“司華倫倒是奸猾,不管這裏頭是不是有細作,全都轉送給朕。”
安律銘將畫像一一展開:“囚雀的一番心血,倒是被他糟蹋幹淨了。不知囚雀會如何想?”
“王上,想把這十名女子收入後宮嗎?會不會讓大理的細作混進來?”
“朕倒是不擔心。隻是後宮多了女子,就不安靜了。”
“那臣想辦法回絕了寧國。”
魏寒點了點頭,卻在一幅畫像的前頭,停住了腳步。
“秦青?”魏寒念著畫像上的名字。
可是這女子的樣子,為何如此眼熟?
“這是寧國左侍郎幺女,才十六歲。聽說也是相貌出眾。”
安律銘早已調查過這十名女子。
“律銘,有沒有覺得,這個女子,很是眼熟,似是在哪裏見過?”
“臣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
“不對,朕一定見過。”魏寒捏了捏眉心,拚命地回想。
安律銘不解:“那,需不需要將這十名女子送來?”
魏寒眉頭微皺:“告訴司華倫,朕隻要秦青,別的,他留著自己頭痛。不用為朕煩心。”
“遵命。”
這個女子,究竟在哪裏見過?
魏寒又一次站在錦繡殿的門前,靠在窗欞邊,他的表情說不出得落寞。
“寧玉,我要納妃,你會不會不高興。這個女子,給我一種很像你的感覺。似乎能在她的身上,看到你的神氣。一看到那畫像,我便想起你了。很想。”
“可是再像你,她也不是你。”
但隻是相似,便讓朕無法自拔。
“魏王隻要秦青一人?”囚雀受到安律銘的信箋,心頭猛地一怔。
看來這個秦青,真的有異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