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大理和魏國已經逼近了,您該醒一醒了。”
司華倫望著眼前似乎隻是在睡夢中的秦沁傾,呆滯著一雙眼睛,望向蘇青。
而後,他隨手拂下案頭的玉璽,玉璽滾到了蘇青的麵前。
“玉璽給你,不要再來煩我。”
蘇青猛地一陣咳嗽。
“你是寧王,你與公主有約定,現在寧國有難,更是因你而起,難道你到現在還選擇當縮頭烏龜嗎?”
“滾。”司華倫隻是輕輕地撫著秦沁傾地臉龐,全然不顧蘇青。
蘇青似是絕望,難道真是天要亡寧國嗎?公主孤零零地死在了大理,現在兩國攻城,寧國必是撐不了許久。
走出宣政殿,囚雀疾步而來,卻被蘇青攔住。
“王後是想勸王上投降嗎?就算王上答應,臣也不答應。”
囚雀是魏國的細作,眾所周知,蘇青此刻的敵意顯露無疑。
“讓開。”囚雀咬著下唇,不想與蘇青爭辯。
可是蘇青麵色冷冷,手臂還是伸在半空中,一點兒也不讓步。
囚雀忍無可忍,猛地攻向蘇青,蘇青本就有傷,雖然避過了重擊,但還是伏在地上,口吐鮮血。
囚雀舉步要進宣政殿,但是卻被蘇青的話,驚得停在原地。
“魏寒的一切都是公主給的,現在他卻恩將仇報,與大理聯手,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囚雀震驚地回頭看著蘇青:“你?”
蘇青撐著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回去告訴魏寒,他已經親手葬送了公主兩次,蘇青此生,就算是拚了這條命,就算是拚上寧國上下之力,也不會讓魏寒得逞。”
囚雀愣愣地看著他搖搖晃晃地離開。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葬送了寧玉公主兩次,是什麼意思?
囚雀踏入宣政殿,迎麵而來的卻是一個茶盞,囚雀輕輕一避,茶碗撞碎在她身後的柱子上。
隨著慢慢走近,囚雀終於看清了司華倫懷中的女子。
那就是他愛著的女子。
“這就是會彈花月濃的那位?”
司華倫一聲冷喝:“滾!”
可是囚雀像是生了意誌,反而走得更近:“你現在將她抱得這麼緊有什麼用?她生前不愛你,死了更不會愛你。她的屍身不出三日就會腐爛,你想要抱著一具骷髏過一輩子嗎?”
“我願意!”
囚雀幾乎流淚:“大理就要打到國都了,你非得這樣嗎?要是有一絲的血性,就為她報仇啊,殺了段臨樓為你的愛人報仇啊!”
司華倫抬起頭來,嘴角輕勾,言辭傷人:“怎麼不說你對其忠心耿耿的魏國鎮國王,現在正和大理一起攻打寧國呢?你應該勸降才對,為什麼要我和他們打仗?就這麼盼著我死?”
囚雀突然冷笑,轉身背對著司華倫:“司華倫,自嫁給你的那一日起,我便不是魏國的閻囚雀了。你自詡多情,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若我是你懷中的女子,我也不會,也不會愛你。”
千裏之外,響起了第一聲進攻的鼓聲,慕心冷冷地看著段臨樓和安律銘出現在不遠處。
“魏寒,為什麼一定要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