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臨樓拽住慕心的手腕,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繼續否認吧,本王不在意。”
慕心眼角猛地流落一滴眼淚,卻依舊倔強地看著段臨樓:“大理王,我真的不是她。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了。
段臨樓低下頭,與慕心視線相對,同樣的堅決:“本王知道你就是她。你究竟在躲什麼?北元莫氏已經沒有了動靜,魏寒又失去了記憶,你不用再躲了。”
“放過我吧,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慕心陡然升高了聲音,已經失了耐心。
門外有侍衛進來報告,段臨樓隻能放開慕心。
“什麼?魏寒殺了安律銘?”段臨樓微微吃驚,複而無可奈何地大笑起來。
“果真是魏訶的親弟弟,或許這就是魏寒本就該有的樣子。”段臨樓轉頭看向慕心所在的房間。
“立刻啟程回浦安,帶上她,決不能有任何疏忽。”
所有的對話,與慕心隻隔著薄薄的窗紙。慕心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才沒有哭出聲來。
“安律銘?”慕心搖著頭,身體靠著門滑了下去,“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就任由魏寒忘了一切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拚上自己的性命?”
慕心太過自責,她沒有完成魔音術,魏寒的性情大變,與她有莫大的關係。
是她害死了安律銘嗎?她逃離了魏國,留著安律銘麵對盛怒的魏寒?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慕心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可是我不能在以慕心的身份出現了。我們都太辛苦了,太辛苦了。”
魏訶也收到了安律銘的“死訊”。
“親眼看著安律銘被斬首了嗎?”魏訶看向侍立在一旁的晉金。
“確實被斬首了。”
魏訶得意一笑:“魏寒這是真的失了常性了。不用再往魏國派密探打探楚瑜的了,她不會留在魏國的。”
以慕心的性子,絕不會留在這樣的魏寒身邊。
“魏寒,你將她奪走,卻永遠無法守住她。你們是無緣的。”魏訶自信地笑著。
晉金聽到上德太後鑾駕在殿外落下:“皇上,太後來了。”
魏訶眉頭一皺,下一秒,卻舒展了表情,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隻是在這溫和的表麵下,已經波濤洶湧了吧。
魏訶忍到今日,隻是想要得到上德太後手中的青晚與紅霜,一旦得到,他絕不會留情。
慕心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段臨樓沒有想為難她,所以沒有將她鎖住。
她悄悄留下的藥石和針,輕鬆地麻暈了馬車車夫。
經過一片草叢時,她輕鬆躍出。
“我不能再做回慕心了。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魔音穀。”
她再也不想卷入這亂世了。
阿諾和阿序驚喜地看到慕心出現在穀中。
“師父,你怎麼回來的?那大理王決定放人了?”
慕心隻是無限地疲憊:“我好累啊,明天再說吧。”
阿諾和阿序頓時閉了嘴,迎著慕心回到了房間。
可是慕心還是沒能忍到第二天,她一臉嚴肅的看著阿序和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