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非池中物(1 / 3)

她隨意的取下沉重的鳳冠丟在一旁,開口道:“我哪裏露出破綻了?”

她與他接觸的時間不過在婚禮上,那時她沒有說過一句話,自問舉止也皆屬穩重。連觀禮的眾多大臣都沒有發現,他又從何得知他不是原來的蘇葉?

“我握住你的手時,有汗水沁出。”他悠然回答道。

蘇葉暗罵了一聲:“那可以解釋成因為欣喜而緊張的緣故。”

他沒有說話,笑瞥了她一眼。

好吧。她剛才說的是多餘的。憑他這種自小在皇宮長大見慣各色人的變態,怎麼可能到底是因為欣喜還是其它原因?

蘇葉不得不承認,她敗在了一個古人手裏。

她也不用裝了,索性不怕死的問道:“那你打算將我如何?”她賭他沒有殺她的意願,不然也不會說這麼多。

果然,“你是不是真正的蘇葉,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是,或許更好。”

蘇葉突然注意到他沒有用“朕”自稱。

“那麼,”他微抿了一口酒,抬眸看她:“可不可以說明下你的來曆?”

蘇葉輕咳了一聲,緩緩開口道:“我自東土大唐而來。”

“嗯?”挑眉。

“欲到西天尋親。”

“嗯?”飽含威脅。

“既然我是不是真正的蘇葉不重要,那我的來曆也應該無關緊要吧?”

他笑了,風情萬種:“的確。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進行今晚的最後一步?嗯?”後麵的一個字,曖昧萬分。

蘇葉噎了一下,默默的抬頭望天——花板。

*

自是一夜無眠,也慶幸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蘇葉懷疑這皇帝要不就是不近女色,要不就是個gay。不過這兩者也沒差,她還可以順便yy一下他是不是受……

不到卯時他便離去上早朝。蘇葉隨著他的離開也放心不少。和這種人說話,果然是很可怕的。即使有時候兩人相顧無言,光是那銳利的眼神,就足夠她汗毛立起來了。

蘇葉也沒有心思再去補眠。當下脫了外麵的嫁衣,隻剩中衣。

她咬咬牙,割破手指,在床榻上留下一滴血,順便將被褥整的淩亂點。

這宮裏的是非和八卦,遠遠超出於想象程度。

她可不能讓別人以為她失寵,新婚之夜便遭拋棄。宮女和太監,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她沒興趣低調的自保,所以唯有爬到高位。

喚來了宮女,更衣洗漱。

她挑的是水紅色的羅裙,不能過於簡單也不能過於奢華。

梳的是流雲簪,隻不過她沒有用那支鳳簪。而是將它收藏了起來。

施了淡妝,蘇葉拍拍臉頰,果真有大家風範,稱得上美人。總比現代的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蘇葉剛想問服侍她的宮女叫什麼名字,外麵就出現了花瓶打碎的聲音。

宮女緊張的立馬跪了下去,“娘娘受驚了。奴婢這就去看看怎麼回事。”說完就慌亂的跑了出去。

蘇葉跟著走了出去,才知道不過是一個宮女太過小心翼翼而打破了花瓶。

她揮手讓下麵的人去處理,並屏退了眾人。

她知道那個宮女會有怎樣的下場,卻做不到仁慈。她不會因為自己小小的一點失誤而落人口實。對她來說,現如今保住自己的命並立於不敗之地才是最要緊的。

貴妃,不是皇後啊……

要想做皇後,也得先掌握國家曆史……一無所知,是最要命的。

而通常了解一個國家最直接又不讓人發現的方法,莫過於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