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意的取下沉重的鳳冠丟在一旁,開口道:“我哪裏露出破綻了?”
她與他接觸的時間不過在婚禮上,那時她沒有說過一句話,自問舉止也皆屬穩重。連觀禮的眾多大臣都沒有發現,他又從何得知他不是原來的蘇葉?
“我握住你的手時,有汗水沁出。”他悠然回答道。
蘇葉暗罵了一聲:“那可以解釋成因為欣喜而緊張的緣故。”
他沒有說話,笑瞥了她一眼。
好吧。她剛才說的是多餘的。憑他這種自小在皇宮長大見慣各色人的變態,怎麼可能到底是因為欣喜還是其它原因?
蘇葉不得不承認,她敗在了一個古人手裏。
她也不用裝了,索性不怕死的問道:“那你打算將我如何?”她賭他沒有殺她的意願,不然也不會說這麼多。
果然,“你是不是真正的蘇葉,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是,或許更好。”
蘇葉突然注意到他沒有用“朕”自稱。
“那麼,”他微抿了一口酒,抬眸看她:“可不可以說明下你的來曆?”
蘇葉輕咳了一聲,緩緩開口道:“我自東土大唐而來。”
“嗯?”挑眉。
“欲到西天尋親。”
“嗯?”飽含威脅。
“既然我是不是真正的蘇葉不重要,那我的來曆也應該無關緊要吧?”
他笑了,風情萬種:“的確。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進行今晚的最後一步?嗯?”後麵的一個字,曖昧萬分。
蘇葉噎了一下,默默的抬頭望天——花板。
*
自是一夜無眠,也慶幸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蘇葉懷疑這皇帝要不就是不近女色,要不就是個gay。不過這兩者也沒差,她還可以順便yy一下他是不是受……
不到卯時他便離去上早朝。蘇葉隨著他的離開也放心不少。和這種人說話,果然是很可怕的。即使有時候兩人相顧無言,光是那銳利的眼神,就足夠她汗毛立起來了。
蘇葉也沒有心思再去補眠。當下脫了外麵的嫁衣,隻剩中衣。
她咬咬牙,割破手指,在床榻上留下一滴血,順便將被褥整的淩亂點。
這宮裏的是非和八卦,遠遠超出於想象程度。
她可不能讓別人以為她失寵,新婚之夜便遭拋棄。宮女和太監,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她沒興趣低調的自保,所以唯有爬到高位。
喚來了宮女,更衣洗漱。
她挑的是水紅色的羅裙,不能過於簡單也不能過於奢華。
梳的是流雲簪,隻不過她沒有用那支鳳簪。而是將它收藏了起來。
施了淡妝,蘇葉拍拍臉頰,果真有大家風範,稱得上美人。總比現代的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蘇葉剛想問服侍她的宮女叫什麼名字,外麵就出現了花瓶打碎的聲音。
宮女緊張的立馬跪了下去,“娘娘受驚了。奴婢這就去看看怎麼回事。”說完就慌亂的跑了出去。
蘇葉跟著走了出去,才知道不過是一個宮女太過小心翼翼而打破了花瓶。
她揮手讓下麵的人去處理,並屏退了眾人。
她知道那個宮女會有怎樣的下場,卻做不到仁慈。她不會因為自己小小的一點失誤而落人口實。對她來說,現如今保住自己的命並立於不敗之地才是最要緊的。
貴妃,不是皇後啊……
要想做皇後,也得先掌握國家曆史……一無所知,是最要命的。
而通常了解一個國家最直接又不讓人發現的方法,莫過於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