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嘉傑,如果你想到任何對案情有幫助的細節都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他走了,留下了張名片。
每天我都是這樣,一個人過,就像可憐蟲,苟延殘喘地活著而已……麵對仇人的風光,我無能為力,我活著,就是為了看他們的下場,不是嗎?
可是我連在路上碰見他們,我的臉都會立刻慘白,是我不敢見他們,還是在害怕,我在害怕什麼?我時常問自己,方婷,你在害怕什麼?你在害怕害死你全家的畜生?
我認為這一生對我的好的人,有家人,還有一位,她把我帶大,她說對不起我們,她時常到家來,可是我卻無法在給她打開門,我知道她已經很年邁,但是我無法不去怪她,不去怨恨他們丁家的所有人。
三個月後,我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一家證券公司的總經理助理。
下班回家,這是我上班後每天的定律,可是我的那位老板卻讓我給他送一份文件到一間夜總會,我答應了,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這不像原來的我,可是有人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嗎?
不想見的,今晚全到齊了,如果知道他讓我送文件去給誰簽,我就算死也不會走進那個房間。
“喲,真巧。”那噩夢一樣的聲音,熟悉,厭惡,韓晨風你怎麼不去死?
還有他那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身邊****的女人。他甚至不願正眼看我,韓晨孝我也不想看見你,心裏想卻不得不強撐即將崩潰的心。
韓晨風似乎並不想放過我,當我將文件遞過去時,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文件掀翻在地,用腳踩住,囂張的說:“跪下來撿。”
他沒有製止他的弟弟對我的羞辱,這就是那個承諾給我一切,卻先給了我眼淚的男人。
“韓老板叫你撿你撿拉。”我的那個胖老板,竟然容許這一切。
“我不幹了!”我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朝韓晨風潑了去,我沒想到後果,也沒想到他也會毫不留情站起來就給了我一巴掌,重力在我臉上留下了長長的印記,然後在我抬頭,和韓晨孝。
相對而視的時候,忽然忍不住苦笑……當然,那是無聲的苦笑,我抹去嘴角的血跡,掙紮不開的笑容。
“你今天還能活著,還敢這麼囂張!”他說,我站穩身形,我可以心痛,至少不能當著他們的麵哭,我逞強的抬眼,掃過韓晨孝,那一秒停在他臉上,沒看錯,那是相同的心痛感覺,我決意的回答韓晨風:“謝謝你們的慈悲。”“好了。”他終於開口,不低的音調讓結尾語音顯得格外冷酷:“老二,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桑特意送了份禮物給你,出去收禮物吧。”
“是呀,媽媽桑說是好東西。”韓晨風****的附和讓我想吐,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我身上了,而一起走了包間,走到了大廳中,頓時,大廳中,幾十盞五光十色的燈旋轉起來,讓人暈眩,一分鍾後,黑黑的幕布拉起,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被推了出來,小小的年紀就被濃妝豔抹,還穿著比基尼,不過這樣也不能掩住她身上的清純之氣,她怯懦的站在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