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惱火的道:“都這樣了你還怕我大驚小怪?你是打算病死了才告訴我嗎?”
吳引則牽唇笑了笑:“那豈不是更好?你直接來為我收屍,記得把我送回靈丘,雖說我喜歡平安鎮,但是死了,還是得歸鄉的。”
薑楚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我看看你的傷。”
“我沒胡說,大夫都說了,我這病好不了了,說遲早要熬死的·····哎哎哎?你幹嘛?咳咳咳!”吳引則驚的又咳嗽了起來。
而薑楚卻已經沒有管他絮絮叨叨的嘮叨,直接單刀直入的拉開了他的衣裳。
“男女授受不親!你簡直咳咳!簡直有辱斯文!”吳引則說著,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薑真連忙幫他順氣兒。
而薑楚此時看著他胸口前的那一個掌印,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
原本路上也還都隻是猜測,可此時真正看到這個掌印,才是坐實了。
真的是他幹的。
薑楚的臉色越發的發冷了,吳引則都跟著瑟縮了一下,連忙虛弱的道:“你,你別大驚小怪,方才我騙你的,大夫說,雖然傷及心脈,但是也不到死的那一步,隻不過就需要靜養許久,以後興許身子虛弱點,落下個咳疾什麼的,你別擺這副臉色,怪嚇人的。”
薑楚垂下眸子,沉沉的道:“對不起。”
吳引則一愣,呆呆的道:“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
“是紀堯傷的你嗎?”
吳引則悶了悶,沒說話。
薑楚深吸一口氣,才緩緩的道:“若非是因為我,你本不需要承受這些,這一掌,你是替我受的,來日,我會還回來。”
吳引則扯了扯唇角:“咱兩什麼關係,客氣什麼?”
“吳引則,總之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無端將你牽扯進來,這本來就隻應該是我和紀堯的事情,”薑楚說著,嗓子都有些酸澀了。
他口口聲聲說信任,可他要求她給他信任,那他呢?他對她又有什麼信任可言?若是真的信任,又何必對吳引則下此毒手?
吳引則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承受這樣的內力,他是要置他於死地嗎?
吳引則卻定定的看著她道:“不,這不單單是你的事,咱們是朋友,有些事情本來就需要彼此承擔,薑楚,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
“你自然是我朋友的。”
吳引則這才牽唇笑了起來,可似乎是情緒放鬆了,忽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薑楚嚇的連忙給他順氣兒,而吳引則這回卻是又咳出了一大口的血。
看的薑楚心驚肉跳。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薑楚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陰嗖嗖的冷氣,回頭,便看到紀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
看著她的眼神,很是森寒。
“你在這幹什麼?”紀堯的聲音都似乎冰冷刺骨。
薑楚還扶著虛弱無力的吳引則,此時看到紀堯,一張臉也冷了下來:“你不如問問你自己,你做了些什麼?”
紀堯看著此時還靠在薑楚身上的吳引則,便覺得刺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