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將烤乳鴿拿出來放在桌上:“黃州水患,三殿下派我前去,恐怕有些日子不能回來,等我忙完了,再回來看你。”
隨即轉身出門,沒有給薑楚說話的機會。
他怕她一開口,他便連見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真的所求不多,隻想陪在她的身邊,日日年年,她不接受他,不愛他,他都可以慢慢等,他不怕。
薑楚眸光沉沉的看著他遠去,最終還是垂下眸子,沒有說一句話。
她覺得沒什麼話可說了。
“夫······姑娘。”春曉小心翼翼的進來。
薑楚淡聲道:“把東西撤下去吧。”
“是。”
“姑娘接下來作何打算?”
薑楚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聞著陣陣花香,深吸一口氣,仿佛便獲得了新生一般,輕聲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吧,一輩子那麼長,總不可能止步不前。”
這也並非她的作風。
該過去的已經過去,該往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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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陛下·······”一個小太監膽戰心驚的進來,臉上是滿滿的惶恐。
要知道,他們家皇帝,可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那脾氣,真的沒誰了,身邊服侍的人已經換了好幾撥,死的死,殘的殘,他可真的不想成為下一個。
“何事?”紀堯聲音冷淡。
“這三年一度的選秀,又是時候了,上一次,因為皇上說國之初定,不適合選秀,這才推了,而今年·······各家閨秀千金,都巴巴的等著呢。”小太監說著,腿肚子都在哆嗦。
三年了,這諾大的後宮,竟除了“皇後”,空無一人!
這皇後也是纏綿病榻,一麵未露,就這等情形,後宮空蕩著,群臣當然都是浮躁的。
巴巴的盼著何時能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宮中。
聽聞那秦尚書的千金,才貌無雙,算命的都說過必然是帝妃之命,秦尚書因此硬生生壓住了女兒的婚事,三年前就十五了,如今盼了三年已經十八了,就等著選秀入宮呢。
若是還不選,那秦家千金都得熬成老姑娘了!
紀堯卻是頭也沒抬:“今年,依然作罷。”
小太監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今年也·····也作罷?這樣,不好吧?”
紀堯抬眸,冷颼颼的眸光掃到了他的身上,小太監渾身一個哆嗦,連忙道:“奴才領命,這就下去。”
小太監哆哆嗦嗦的出去。
外頭早就等著的幾個大臣都盼著呢,立馬問:“怎麼樣?”
小太監白著臉搖了搖頭:“陛下說,今年依然作罷。”
“啊?!”
“這,這怎麼行啊!”
可眾人抱怨歸抱怨,敢進去說不的人還真沒有,隻有羅凡義臉色複雜的道:“我進去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