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是應若華(1 / 1)

晨曦微露,帶著些許寒意。雄雞剛打完鳴,正昂首挺胸以勝利者的姿態在籬笆中漫步,如那驕傲不可一世的王者。

街上那家早點鋪早就開了門,一籠一籠的包子正對外吐著熱氣。沉浸在工作中的小二忙著往外端籠屜,回過身時才看到鋪子門口躺著一個人。小二咦了一聲,走近一看卻是個女子昏倒在了地上。

“快來看,這裏有個姑娘昏倒了!”小二朝著鋪子大聲喊,鋪子裏的人聽到聲音也都匆匆跑出來。老板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婦女,穿著件暗青色的布衣,腰間係著塊滿是麵粉屑的白布,邊看邊撩起白布一角擦拭著手,看到女子蒼白的臉色立馬道:“快,快把人抬進去。”

若華幽幽醒來,暗黃的窗樞,略顯狹小的臥房,就連蓋的被子上都有一股味道,說不清是什麼味道,不香而且還有一絲的熟悉,聞著這味道。若華抱著被子狠狠的吸著,仿佛這樣心裏就踏實了很多。

若華勉強支撐著身子下了地,連續幾天馬不停蹄的奔走,早耗光了她體能,昏倒前一刻,若華還以為這輩子就這麼結束了。想到此,若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誰救了自己,雙眼又不自然的看向了那充滿熟悉的被子。正當若華對著被子發呆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門的女人梳著已婚的發髻,發髻上沒有名貴的發飾,隻有一隻木簪,但頭發梳卻梳的一絲不亂。女人臉上帶著殷殷的關切之色,眼中帶著一絲急迫和欣喜。

見到麵前的這個女人,若華的眼中也出現了斑斕,大聲喊道:“白嬸!”

“蓉兒,真是我家的蓉兒!”白彩芳聽若華叫自己,隻想抱著若華大聲痛哭。但看若華的瘦弱的身子,白彩芳一時間悲喜夾雜心頭不是滋味。

若華撲進白彩芳的懷裏放聲大哭,白彩芳是若華母親煙柳的好友,也是看著若華長大的長輩,白彩芳對於若華而言就像是另外一位母親。投在娘親的懷裏,感受著娘親的溫暖,若華心中所有的委屈、酸澀、難受所有的感情,像洪水猛獸般襲擊著若華的神經,若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她需要發泄,她顫抖的身心需要人來關懷和安慰。

白彩芳摸著若華的長發,雙眼通紅,哽咽著:“我的孩子苦了你了。”白彩芳想到當初的日子,眼中的紅潮終是落了下來。

“你娘是利花園的台柱,自從你娘走了以後,利花園也就倒了。我本是個孤兒,身邊就三兒一個這麼一個兒子,為了能夠安頓下來,我和三兒在街口租了這麼一個攤子。想著一邊賺錢一遍打聽你們母女的消息。誰知道等到的卻是……卻是你娘,後來三兒為了讓我過上好日子,就去從軍了。一別三年,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白彩芳拉著若華的手絮絮叨叨講了很多。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母不求兒達富貴,隻盼兒平平安安。白彩芳的這種心情,若華能懂“好嬸嬸,從小你對我就像親生的一樣,現在開始呀,我就是你的女兒,我陪著你一起等三兒哥哥回來。”若華眼中帶著淚水,笑著。

白彩芳欣慰的摸著若華的臉,:“好好,我的好女兒……”白彩芳突然想起什麼,抓緊若華的手:“孩子,你是怎麼從那裏逃出來的?他們是不是對你用了什麼刑?”

回想起所經曆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發生過的一樣,那所有的一切又如做夢般不可思議。

若華告訴白彩芳自己在杜府遭受的折磨和怎麼進的皇宮,以及後來被人當死人扔出去的事情,至於前世今生的交錯,若華不敢講也不想講。而上官初赫,在若華的故事裏也隻是一個好心的漁夫而已。

白彩芳看著若華幽怨的眼神,眼中泛星星點點的厲色,連聲安慰道:“好孩子,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記著杜府的日子,現在的你是我白彩芳的女兒!”

若華認真看著白彩芳:“嗯!娘,杜太傅的麼女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的是應若華。娘,您的女兒叫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