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可管不著他們想些什麼,隻想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假借著不勝酒力的說辭,先行離開,臨走時龍遙在若華耳邊低聲一句讓若華的臉羞紅如血,叫人想入非非。
若華在連翹的攙扶下,有一步沒一步的回到西鸞宮。連翹看自己的主子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焦急道:“娘娘,皇上跟您說了什麼?”
若華將目光慢慢的轉向連翹,道:“他說,他今晚要到我這來休息……”
平地一聲雷,連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若華,雖然若華在名義上是龍遙的妃子,但至今為止龍遙都沒有在西鸞宮休息過,隻有偶爾片刻的停留而已。如今這麼突如其來的聖意,讓人有措手不及的感覺。
如果是先前沒有記憶的時候,若華應許還會想著自己是他的妃子,理應這麼做而順從;如果是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若華興許還會念著他為自己受傷的份上,抱著感恩的心態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宛夫人,可偏偏現在的她,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但那拚湊的七零八落的記憶告訴若華,自己很難做到。
若華泄氣的躺在床榻上,今晚上該怎麼麵對呢?
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承恩?若華看著頂上的天花板,想著怎麼逃脫的時候,龍遙已經大步跨進了西鸞宮的大門。
連翹看著毫無意識的若華,心裏記得直直歎氣,邊躬身行禮道:“皇上萬福。”
一聲皇上萬福將遊神的若華拉回現實的殘酷中,麵對那個滿臉笑意的皇帝,若華臉色苦的如吃了苦瓜一般。
龍遙見她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臉色沉下道:“怎麼了,擺出那樣的一張嘴臉給朕看。”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被人潑了冷水,龍遙很是不痛快。
若華理了理發鬢,嘟著嘴對龍遙撒嬌道:“皇上,臣妾哪有不樂意。”意識到自己的疏忽,若華想辦法補救著。一時大意,忘記他是皇帝的身份,那可怕又可敬的身份。
龍遙哼著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沉著臉不說話。
若華連忙端過連翹送上的茶水,送到龍遙的嘴邊道:“皇上您別生氣了,是臣妾不好,臣妾小心眼了好嗎?”
龍遙結果茶杯,喝了口道:“難為朕擔心你的身體,你到好接著身體不適回到寢宮裏就是給朕擺臉色看的?是朕平日裏太過驕縱你了嗎?”
雖然若華心裏明白自己跟龍遙之間的關係,但那種似有似無的曖昧和些許的情愫圍繞在兩人之間。
“皇上,剛剛臣妾是在想皇上在人前說的那番話。”若華瞥過臉,一臉的哭愁。
龍遙見她這幅模樣,臉色稍稍緩和了點道:“說吧,怎麼了?”說著將茶杯放在一邊,拉過若華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若華很順勢的纏住龍遙的頸脖,看著龍遙帥氣邪魅的臉道:“皇上先說與皇後姐姐情深意切,後說與臣妾心有靈犀,那臣妾問皇上,是情深意切好呢還是心有靈犀好呢?”
若華瞪著雙眼看著龍遙,等待著他的回答。
從來沒想過她會自己這樣的問題。皇後和她在自己的心中究竟誰的分量要重一些……龍遙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艱難性,逃避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若華了然的翹了翹嘴角,苦澀的看著龍遙道:“因為皇上給的答案直接決定著臣妾的未來。”看龍遙一臉探究的樣子,若華捧著龍遙的臉,盯盯道:“若是心有靈犀重要,那麼臣妾便努力做一個讓皇上滿意的心靈中的另一半,若是情深意切重要,那麼皇上就別怪臣妾媚惑亂上。”
龍遙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禁大笑起來,抱著若華道:“媚惑亂上,朕的宛夫人呐,這後宮裏的妃子誰都有可能,唯獨你是最不會這樣做的。”
若華心裏得到了一絲慰藉,就像是突然被人丟入沙漠然後又突然找到水源一般。
“皇上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龍遙想了想,除了絕青城送給自己的‘大禮’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不願意她變成那樣的女子。
“因為那樣會委屈了你。”
若華的眼中瞬間被淚水蓋滿,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仿佛道盡了她心中所有的心事和委屈。這個霸道又邪佞的男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溫柔,這麼體貼呢?
或許自己應該重新看待一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