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走向白靈所在的房間,我才發現原先那些房間裏的病人竟然都已經慢慢地走到了門口,眼看就要衝出房門的架勢,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我感到一絲無力感。
“拿著這個,快出去!”白靈把一個東西塞向我的手裏,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和蘇喬一模一樣的項鏈,項墜是一片上麵有著古怪花紋的圓片。而我也在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我身上的花紋不就是這圓片上的花紋一模一樣嗎?
緊緊的把項鏈捏在手心裏,我感覺到一絲絲的清涼從圓片傳過我的手心,慢慢滲透到肌膚裏麵,連血液幾乎都感到了清涼。我原先還煩躁不安的心情頓時冷靜了下來,慢慢的,我感到了丹田處股那熟悉的波動,慢慢的,蘭色的光粒又在我指間形成。
抬頭看去,那些病人似乎非常忌憚我手上的蘭色光粒,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方蕾馬上抓住時機,用手上的寶簪在空中劃了幾個圓圈,一股紫色的光暈把我和方蕾籠罩在了裏麵。而蘭色的光粒就象是飛舞在紫色光暈中的蘭色螢火蟲一樣越來越多,隨著蘭色光粒和紫色光暈的慢慢加強,我開始感覺到呼吸比原先順暢了許多,身體也變的靈活了。我忙拉著方蕾一陣急跑,而手中的那條項鏈此時居然如有生命的蛇一般擺動著身體,象是在給我們引導出一條走出這該死的陣法的生路。也顧不上這方向是否真的有效,我現在隻能象是一個在黑暗中迷路的人,追隨著前麵那僅有的一盞燈光走去,不管它將指引我的方向是通往天堂還是地獄。
不過幸好,老天似乎還沒有召喚我的意思。當我和方蕾走了約隻有三分鍾的路程以後,我居然驚喜的發現,我和方蕾又回來了。雖然還是在這精神病院的走廊上,但是我知道,這回我們又逃過了一劫。幫我們的,居然是一個已經死去的鬼魂。望著手裏的項鏈,我長長的呼了口氣。
“我們出來了嗎?”方蕾似乎也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臉上激動的表情似乎比中了彩票還要高興。不過事實上,我們居然能夠從這陣法裏活了出來並且毫發無傷的確是該找座廟好好燒香拜佛一把了。
“多虧了這項鏈。”我把項鏈遞給方蕾看,她立刻疑惑地囈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她應該也是看出蘇喬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吧!
“不會是巧合這麼簡單吧!”方蕾大有深意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不過回去問問蘇喬不就可以了嗎?”我忙道。
“如果她有心隱瞞,你認為你問的出結果嗎?”方蕾衝我眨了眨眼睛。
“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現在不是我們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對於蘇喬,我一向有莫名的好感,也許隻是她長的頗象印雪的緣故吧,我總是不想把蘇喬往壞的地方想。雖然她的存在的確有很多疑點。
“不錯,現在的確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方蕾皺了皺眉,因為我們雖然是逃出了這個該死的陣,但是卻發現房間裏的病人居然開始集體發狂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叫喊的確不是一種悅耳的聲音。有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地獄?更恐怖的是,那些病人的眼睛已經泛紅,在黑暗的夜裏顯得更為詭異。
“跟著看看!“方蕾說完,把寶簪輕輕一揮,紫色的光芒在空中幻化成一隻美麗的紫色蝴蝶,向走廊的深處慢慢飛去。
緊隨在這隻紫色蝴蝶之後,我們竟然走出了這幢病院大樓,徑直向大樓後麵的花園走去。黑暗的夜裏,四周沒有一點聲音。我現在才發現,這個地方居然一點活物的聲響也沒有。不要說是鳥叫聲,即使是蟲鳴聲也沒有。這塊地方就象是一片毫無生機的死地一般。我感覺到冰冷的水汽正從茂密的樹叢裏慢慢升騰上來,緊緊的帖服在我的肌膚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