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蒼雲的眼中浮現出一抹刀鋒般的冷意：“以前沒有，最近有，用了大概四五次。”
蘇冰雪更加興奮：“是什麼？拿出來我看看，或許謎底就在裏麵！”
夜蒼雲點頭，立刻將她帶入了浴室。這裏的環境清雅幽靜，漢白玉打造的浴池古樸典雅，透著沁人心脾的清涼。
蘇冰雪正在讚歎，夜蒼雲已拿著一個綠色的瓷瓶走了過來：“這是洗髓伐骨液，滴幾滴在浴池中，可以清除體內汙垢，令人神清氣爽，百病不生。”
蘇冰雪拿在手中，小心地打開：“誰給你的？皇上？”
“不是。”夜蒼雲搖頭，“石無痕。”
蘇冰雪愣了一下：“金丹閣閣主？”
“對。”夜蒼雲冷笑了一聲，“我修習的內功心法比較獨特，往最高階晉級的關鍵階段，修習一段時間體內就會產生一些汙穢之氣，必須及時將之去除，否則積累多了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我找上石無痕，讓他幫我配製了這瓶洗髓伐骨液。”
蘇冰雪慢慢點了點頭：“配方是從何而來？”
“內功心法裏有記載。”夜蒼雲簡單解釋了幾句，“這內功心法名叫《傲龍冷月訣》，是夜氏一族的不傳之秘，裏麵就記載著伐骨洗髓液的配方。”
蘇冰雪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是不傳之秘，怎能告訴外人？”
“石無痕不算是外人，或者說，金丹閣對東燕國皇室而言，不算外人。”夜蒼雲微微冷笑，“金丹閣雖然也對外出售丹藥，根本上卻是東燕國皇室的禦用煉丹機構，對外出售是為了替皇室牟利，所得盈利與皇室三七分賬。”
“這麼狠？”蘇冰雪表示不平，“辛辛苦苦煉製丹藥，到頭來隻能拿三？哪怕五五分也好。”
夜蒼雲瞅她一眼：“這好像不是重點。”
“同意。”蘇冰雪吐了吐舌頭，“你的意思是說，金丹閣曆來就是負責煉製洗髓伐骨液的禦用機構？”
夜蒼雲點頭：“沒錯，所以曆任閣主都知道配方，不過也隻有閣主知道，嚴禁告訴任何人，千百年來一直沒有出過任何問題。隻不過能夠將《傲龍冷月訣》練到最高階的人少之又少，往往百餘年還用不到洗髓伐骨液罷了。”
正常，畢竟不是誰都像你這麼驚才絕豔的。
蘇冰雪點了點頭，暗中啟動了醫毒軟件：“我先看看這玩意兒有沒有問題。”
帥帥得到指令，又開始嗡嗡地蜂鳴，片刻後給出了答案，蘇冰雪不由一聲大叫：“果然是它！”
夜蒼雲眸子一寒：“裏麵有玉骨女兒香？！”
“是！”蘇冰雪肯定地點頭，“隻不過含量極少，隻占整瓶液體的百分之一，正常情況下，你是絕對察覺不到的！”
夜蒼雲眼中的冷意在緩緩加劇：“事實上，我的確沒有察覺到，如果不是你，或許要等整瓶都用完，我才會有感覺！”
“就是要用量極少，才不會被你察覺，何況還有凝神露及時進行遮蓋！”蘇冰雪冷笑，“答案應該很明顯了：是皇上和石無痕聯手，要置你於死地！”
夜蒼雲不語，拿回瓶子仔細看了看，聞了聞，又倒出幾滴研究了好久，最後得出結論：“即便已經知道答案，我依然看不出裏麵摻有玉骨女兒香，你確定不會弄錯？”
蘇冰雪打了個響指：“確定，信我者得永生！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她拉著夜蒼雲回到了他的房間，將瓶子裏的玉骨女兒香全部倒在茶碗裏：“將它點燃，能做到嗎？”
夜蒼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裏麵有玉骨女兒香，燃燒之後會留下粉紅色的灰燼。”
玉骨女兒香本來就是用於吸食的，燃燒之後的灰燼的確是粉紅色，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