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遙醉很給麵子地回頭：“嗯？”
司墨陽想了想，一臉誠懇：“差不多一點。”
瀟遙醉居然點頭：“好。”
司墨陽沉默片刻，放開手歎了口氣：“我是說真的，蒼雲性子那麼烈，逼急了他，他真能死給你看。”
瀟遙醉含義不明地笑笑，飄然而去。
夜蒼雲知道他從來阻擋不了瀟遙醉做任何事，技不如人，他沒話說。
坐在桌旁，他倒了杯涼茶，輕輕啜飲了幾口。人影一閃，瀟遙醉已經坐在他的麵前，雙手托腮笑得曖昧：“我家蒼雲什麼時候都那麼美，怎麼看都看不夠。”
夜蒼雲也很給麵子，不但沒有一巴掌呼過去，還親手替他倒了杯茶：“不及某人。”
瀟遙醉很開心：“你說我？”
夜蒼雲不看他：“嗯。”
“過獎啦！”瀟遙醉更加眉開眼笑，“其實我雖然也不醜，跟你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夜蒼雲撫了撫眉心，然後輕輕歎了口氣：“你說，會不會來不及？”
很少見他用如此溫和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瀟遙醉一臉受寵若驚，用力搖頭：“不會的，一定來得及。”
“可是我感應不到他。”夜蒼雲靠在椅背上仰起了頭，昏黃的燭光在他的頸部勾勒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也映出了他滿臉的身心俱疲。
凝視著他的臉，瀟遙醉唇線微凝，繼而微笑：“時機到了，自然就感應到了。”
夜蒼雲終於側頭，看了他一眼：“時機什麼時候到？”
瀟遙醉愣了一下：“這……”
夜蒼雲挑了挑唇，勾出一抹淡雲微月般的笑：“如果我們去問藍天月，會怎樣？”
瀟遙醉樂了：“他是夜蒼星的國師，保的是夜氏一族的江山，你覺得他會說？”
夜蒼雲沉默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最後一個人，到底會是誰？你快出來吧，我真的好累……”
他輕輕閉起了眼，氣息雖然輕，卻透著明顯的紊亂。
瀟遙醉一抿唇，突然握住了他的右手。夜蒼雲陡然睜開眼睛，眸中閃爍著冰冷的怒意：“你……”
“不是要輕薄你。”瀟遙醉笑了笑，將一股柔和醇厚的靈力緩緩渡入了他的體內，“你的心太亂，又正處在靈力進階的關鍵時期，小心走火入魔。”
那股靈力雖然柔和，卻摻雜著淡淡的涼意，很快，夜蒼雲便感到心頭的煩躁漸漸平複了下去，氣息也重歸平靜。
收回手，瀟遙醉笑笑：“好點了？”
夜蒼雲點頭：“其實你不獸性大發的時候，也並不讓人太討厭。”
瀟遙醉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目光很快變得充滿侵略性：“我是真不希望你討厭我，可我這樣幫你，就是為了接下來的獸性大發。”
夜蒼雲暗道一聲糟糕，卻一動不動地坐著，隻不過眸子瞬間冰冷：“我就知道，畜生永遠是畜生，人有時候卻不是人，甚至還不如畜生。”
瀟遙醉笑，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雙手已經抓住了扶手，把夜蒼雲圈在了椅子和他的身體之間：“盡管把最惡毒的詞彙都用在我身上，看看我會不會良心不安放過你。”
“良心？你有嗎？”夜蒼雲冷冷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說你的良心喂了狗都是對狗的侮辱，你的心，狗都不吃。”
瀟遙醉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跟著歎氣：“嘴真毒，我得嚐嚐這麼毒的嘴是什麼滋味。”
他的身體緩緩前傾，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鼻息相聞，他幾乎要碰到夜蒼雲微微泛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