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照照把手機收起來，“那個，我感覺已經好多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在這裏看著我。”
他仿佛沒聽到她的逐客令似的，“醫生說要再過幾個小時才能吃東西，我一會兒讓肖幾何給你買點流食。”
“好的，謝謝。”
他繼續，“我媽媽昨天回國了，我這幾天可能要經常呆在家裏，不會常住在榕安州了。”
她弱弱地答了一個字：“好。”心中開始歡呼雀躍，太棒了！他終於不住在那晨，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那裏生活，可以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了，可以肆無忌憚地跟肖幾何吵架了！
“不過我盡量一有時間就過來看你。”
囧……歡呼雀躍的心又安靜下來了，“那個，你忙你自己的事，不用管我。如果你覺得浪費的話，可以把你租的那個房間退掉，別往那裏跑了，住在自己的大別墅裏多安逸，對不對？”
許晉騰咬牙切齒，“我有錢，我就愛浪費！”
呃……這句話太狠，伶牙俐齒的照照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
跟程嶼吃飯的地方定在一家海鮮樓，照照早早去了，先看著服務員稱了新鮮的魚蝦拿去廚房，才去大廳的位置坐下來。
程嶼一向準時，這次卻不知怎麼來晚了，快遲到二十分鍾的時候，程嶼才一頭汗跑進來，“對不起啊，照照，我來遲了，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看來程大律師公務繁忙啊。”
“都是瞎忙，照照美人兒，這幾天不見，又變漂亮了。”
“嗬嗬嗬，謝謝你的恭維。”
“哪裏是恭維，照照這麼冰雪聰明，聽不出來我說的是實話嗎？”
照照實在對他的甜言蜜語沒有辦法，隻能堅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作戰方針，任他誇得天花亂墜，她自巋然如鬆。
飯吃到一半，程嶼問，“白秋還好嗎？”
照照答，“現在問題解決了，她應該過得相當輕鬆吧？”
“你沒有去看她？”
“沒有，我哪裏有時間經常往柳川區跑？何況，她也不需要我去看她。”
“照照，你平常看著不拘小節，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卻很神秘，總叫人看不懂。”
她輕輕一笑，“如果那麼容易就被別人看懂了，豈不是很失敗？”
他臉色鄭重起來，“可是有心人還是希望能看懂。”
“像你這樣有求知欲的人？”
“我這不是求知欲，是‘求偶欲’。”
“求偶遇？”照照兩眼放光，“那很簡單啊，你隻要去東城美女最多的地方，擺上幾個Pose，以你這樣的身材樣貌，必定吸引很多妙齡女子注目。”
他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們是朋友啊，不說這個還能說哪個？”
程嶼索性放下筷子，鄭重而誠摯地看著她的眼睛，“照照，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遲到了嗎？我去買花了，99朵玫瑰，很俗對不對？可是我就想送你這個，可以很明確地表達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