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驚了一下，旋即又一喜，回頭道，“許晉騰？”
來人神色一怔，又迅速恢複正常，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依然笑嗬嗬的，“小美女，你說我們這是什麼緣分啊，為什麼每次我遇到你的時候，你都是這麼狼狽？”
“程嶼？你怎麼在這？”她借著他的手站直，輕拍麻木的雙腿。
“短短時間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嚴肅了，一點都不好玩……我還以為你會回我一句‘因為你是掃把星’呢！”
照照勉強笑了一下，“你不是掃把星，我才是。”
“如果你真是，我願意做那枚嗬護掃把的巫婆，整天帶著你在天空遨遊。”
“你說話怎麼還這麼肉麻。”
“嗯，這麼晚了，一個人坐在這裏幹什麼？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事到如今，她還真不知道渝城哪裏還有可以被她稱之為家的地方，她匆匆地來，依然隻能灰溜溜地回去常青。
“是啊，回家，看你這麼難過的樣子，一定是想回老家了是不是？我可以載你回去常青。”
“哦……”
“你不要誤會，我剛好要去那裏辦事，順路帶你回去而已，不用太感動的。”
隻可惜……她這麼冒險回到渝城來，都沒有見到許晉騰一麵，真是遺憾啊……不，不遺憾，至少她在他離開的時候，告訴過他——她愛他。
她是真的愛他，可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放手的地步了嗎？
“好吧，看你一臉失戀的痛苦表情，如果你想去喝酒或者把悲痛發泄到我身上，我沒有意見。來吧，壯士，盡情地蹂躪我吧，千萬不要因為我長得瀟灑而憐惜我！”
照照揚了揚唇，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閉上眼睛，沉默片刻，抬頭看他，“程嶼，我可以請你做我媽媽的辯護律師嗎？我們要準備提起上訴了。”
“這個啊，如你所知，這個案子很難。但是如果你願意以身相許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的哦。”
照照側著臉，“如果我不以身相許，你就不同意？”
“呃……我當然會同意，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優秀並且具有高尚職業道德的律師，一向為人稱道……”
她由衷地說，“程嶼，謝謝你。”
畢竟，在雲騰和警方的雙重壓力下，大多數律師都會回避這個案件。
“我說過，我為你做任何事都不需你說謝謝。而且，今天你跟我提出這個要求，我真的很高興。”
照照說不出話來，隻知道點頭。
……
川林晚夏，渝城高端別墅區。
衛恒走到許晉騰的臥室，輕輕敲門，許久，沒有聽到回音。於是道，“二少，我可以進來嗎？”
不見他答話，衛恒自作主張開門進去，臥室裏沒有開燈，隻能靠著不遠的處路模糊地看到室內。許晉騰獨自坐在落地窗前，一根接一根抽煙，背影寥落。
“什麼事？”
“二少，趙小姐已經跟程嶼一起回常青了。”
“好。”他機械地點點頭。
“夫人希望你明天早上去公司見她，應該是為了你跟趙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