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有錯!”她咬牙切齒地說,然後——她突然站到他前麵擋住去路,“你等等,別動,讓我看看。”
“看什麼?雖然很帥,但是你也不用這麼花癡地盯著!”
“哈哈哈,你的嘴巴怎麼啦?為什麼有點腫腫的?剛才還沒發現,現在看著,怎麼像打過架的?”
“誰說是打過架的?這是被你氣的。”
“哈哈哈——”她指著他嘲笑,“為什麼腫成這樣?是不是被人狠揍了一拳哦?你這麼大人還打架啊?跟誰打的?”
“怎麼廢話這麼多?還不快走!”
“哼,不說算了,我去問衛恒。”
“衛恒要是敢說什麼,我馬上開了他!”
遠遠聽到這句話的衛恒立即立正行了個禮,“二少,我什麼也不會說的!趙小姐,哦不,少奶奶,請您千萬別問我。您也看到了,說了我會死的。”
照照汗顏,跟著他們一起在眾人的注目禮中,下了山。
她沒有發現,在不遠的山腰處,有另外一個臉上紅紅腫腫的人,正遙遙看著她。看著她微笑著帶著幸福光芒的臉,眉間閃過一絲難掩的鬱色。
回去的時候,還是許晉騰開車,照照坐副駕駛位。
車子已經啟動了,她才想到有可能還在酒店的程嶼,於是打開手機發短信給他:我先回渝城了,謝謝你。
許晉騰也沒有多問,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路,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照照,你以後不許這樣。”
“怎麼樣啊?”
“不許讓我找不到你。”
她努努嘴,其實她原本隻是想去媽媽的墓前訴訴悲苦,她也沒有想到會遇見程嶼,會摔傷,會被帶到碧山穀。不過後來的想法是,既來之則安之,而且,許晉騰那個家夥讓她那麼不爽,她自然要急他一急才能消氣。
就是這樣簡單的想法,沒有別的。
“那你以後也不能這樣做。”照照說。
“嗯?”
“不可以有事瞞著我。”
許晉騰做挑眉狀,照照又補充了一句,“不是說工工作上的事,是私人的、感情的事,不可以瞞著我。”
他想了想,點頭,“可以。”
“好吧,那這件事情就算我們和平解決了。”急性子的她立即說出這句話,她也不喜歡把某件事耿耿於懷地放在心裏啊,比如昨天晚上跟他同床異夢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壞了。
今天晚上兩個人同歸於好,她又可以躺在他懷裏安安心心睡大覺了。
可是——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笠日一大早就在叫她了,“照照,起床,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一句流行語:她跟床陷入了愛河,雙方彼此相依,親密無間,感情無敵好。而許晉騰顯然不這麼想,那個嫉妒心重的家夥!
“快點起來!”他拍打她的屁股。
“什麼事啊,我還懷著孕呢,別這麼大聲行不行。”
許晉騰皺眉,“你昨天去爬山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還懷著孕?”
“對呀,就是因為昨天爬山太累了,所以今天才想好好睡覺的,既然你都明白,為什麼還要這麼早叫我?”
好不容易把她叫起來,又逼著她洗臉刷牙收拾幹淨,然後把她塞到餐桌旁吃早餐。
她睜著一雙朦朧的睡眼,“我們一會兒去哪裏啊?”
“民政局。”
“呃?”她立即就清醒了,“民政局?拿結婚證嗎?”
“那不然呢?”
照照聽到他這樣一說,立即丟掉手裏的點心,起身就往房間裏跑。
薛阿姨笑嗬嗬地,“看她急的,是去換衣服了吧?現在誰都希望自己在結婚照上美美的。”
許晉騰隻笑而不語。
十分鍾之後,照照從房間裏出來了,還是穿著剛才那套普通的衣服,開始在電視櫃附近翻箱倒櫃。她找東西的時候總是這樣,上次找驗孕棒也是,老是要把屋子翻個底朝天!
這次她的神情更著急,這個櫃子翻完去翻那個櫃子,這個抽屜找完去那個抽屜,找來找去還是一臉茫然的神色。
薛阿姨過去幫她,“找什麼呀,照照,我來幫你吧。”
“我的戶口……我的戶口不見了呀,我們怎麼結婚?”她哭喪著臉。
“你的戶口本不是在房間裏嗎?昨天收拾的時候我還看到了的。”薛阿姨道。
“可是我的那頁戶口不在了呀……我不知道放哪裏去了,找不到了……”她蹙著眉可憐巴巴的樣子,“騰騰,現在去補辦還來得及嗎?”
他像模像樣地輕咳了幾聲,“那哪裏來得及?去補辦至少要半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