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宇聽見外麵的動靜,顧忌不得什麼,忙探了頭去看。四下裏一望,卻已尋不見白衣少年的身影,一時間竟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失望。
你去了哪裏······會是你嗎······
“咦?那家夥呢?”船簾再次被撩起,這次出來的是一個水色裙裝的少女,少女姿容秀麗,隻是麵貌神態流露出來的弱柳扶風,與她的語氣形容實在不成正比。
“晴兒,雖說他說過叫我們隨意,但我們言語間對聖···對大師兄還是要尊敬些,畢竟他···不是凡人···”粉衣女子似嗔似歎。
“知道了、知道了,囉囉嗦嗦的像個老太婆。”彩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是趕走討厭的蒼蠅“對了,我們那可親可敬可愛的望沉大、師、兄在哪裏呢?嗯?我們可親可敬可愛的彩雲小、師、妹?”
又來了,這人······陰陽怪氣,真是說不得。黃衫少女彩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而粉衣女子則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不知道,那會子他突然朝我揮了揮手,然後就沒影了。”彩雲撇了撇嘴,雙肩一聳,作無辜狀。
“蝶兒,你看見什麼沒?”粉衣女子看起來應是這裏最年長的,所以此刻也隻得她挑起了大梁。
“沒見。”簡單、利落、幹脆。青衣女子淡然答道。
彩晴一幅“我就知道”的神情得意洋洋,鼻孔朝天“管他做什麼?反正魚也烤好了,沒那家夥我們吃的更放心,更自在。”
真能放心、自在嗎?雖說者說,聽者聽,幾人的心裏卻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這樣的疑問。
藍衣公子漸漸收回目光,連帶著關閉了外麵嘈雜的響聲。卻不知何時胡三已不見了身影。看看四周浮華入目卻入不得心的擺設,有些茫然。
看樣子那白衣公子的身份不簡單,那個粉衣女子說要對聖···對大師兄尊敬些,是“聖”什麼呢?那粉衣女子還說他叫她們隨意,這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絕不是師兄妹那麼簡單,畢竟,是兄妹之間互相尊重是應該的,可若是“尊敬”的話,不就顯得太過了嗎?確實,他應該,不是凡人······
“喂,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皇家畫舸?!”耳邊呼喝不斷,顧念宇本打著事不關己的態度,不想理會,卻在聽見來人聲音時急速的跑了出去。是那少年!
然而,當他跑出來後,望著來人,卻生生頓住了腳步。空氣中彌漫著悠然的蓮花清香,清沁心脾,花香繞腸。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顧念宇忽然覺得沒有什麼詞彙能夠形容他此刻的震驚。紅色的麵具遮麵,黑眸銀發,一身紅衣豔若血色。那蓮香便是從他身上散出來的,此刻的他,恰如紅蓮瀲灩。豔麗如他,在風中有些不能自製的顫抖,瘋狂、激動、絕望。
烏篷船上的幾人自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景象,本想上前,卻在看見了那抹紅色的身影後生生駐足,震驚與焦慮紛紛寫在幾人的臉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動作不得。空餘幾聲歎息化在風裏。
“在下楚玉,並非有意冒犯。隻是剛剛有人這裏在吟誦故人詩句,難免有些情難自禁,想來結識一番,這才失了禮儀,還望各位見諒。”這話聽得顧念宇一震,故人?他說是故人!
“念宇不才,”顧念宇看著那紅色的身影,向前跨出一步“這位公子說的可是‘斯人今在否’一詩?”會是你嗎?最好······不是你罷······
“正是此詩!”紅衣人狂喜,又夾雜著些許不安,一定要是你啊!“公子可是名喚‘念宇’?嗬嗬,巧了,在下表字‘憶華’”
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這有什麼巧不巧的?隻有顧念宇心中一緊,果然是你。你······
“哈哈,真巧,‘念宇’也非我本名呢,和‘憶華’公子一樣,‘念宇’是我的字。”為什麼,會有眼淚想要忍不住的流下來?
“情非故人應不識”
“到死猶戀桑梓枝”
“念宇兄接的好!嗬嗬,在下可否請念宇兄多討教幾句?”
“念宇正有此意,還請憶華兄,進來同念宇小酌幾杯。”
看著走進畫舸,淚意汪汪的兩人,眾人皆是不解,討教幾句詩用得著這麼哭哭啼啼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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