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妾身好歹為侯爺生了兩個孩子,也替侯爺掌了整整十年的家,就算沒有功勞也總該有苦勞吧。
今日錦兒在眾目睽睽之下衝動犯了錯,妾身無可抵賴。
可是錦兒為何會對嫡姐揮鞭,侯爺就沒想過背後的原因?
難道錯一定就全在錦兒身上?妾身不敢否認錦兒性子魯莽急躁,可是妾身卻不能承認錦兒是個一點兒眼色都沒有的孩子。
今日聖上、太後還有後宮的嬪妃全都在場,還有那麼多的世家貴人,錦兒會無緣無故對嫡姐下狠手?
難道就不可能是司徒嬌暗地裏對錦兒做了什麼,刻意激怒錦兒?
為什麼侯爺把所有的錯都歸到妾身母女身子,那韓氏母女幾個就真的連放個屁都是香的?”司徒空對司徒安輕描淡寫的所謂安排,徹底激怒了小林氏,於是越說越激動,最後連如此粗俗的話都從她嘴裏曝了出來。
小林氏的話說得越多,司徒空的臉色就越難看。
今日他就在高台之上,將司徒錦和司徒嬌兩人的行動舉止全都收在眼底,誰對誰錯壓根就沒逃過他的眼睛。
如今小林氏為了維護司徒錦,也為了讓自個逃脫去家廟的處罰,居然不遺餘力地將汙水一盆盆往司徒嬌身上潑。
小林氏這番話明顯是在上眼藥,若今日司徒空人不在現場,小林氏這番話說不定就會在他的心裏插上一根刺。
也許小林氏的這番話就有如此的用意,隻可惜就算司徒空今日沒在現場,小林氏今日的這番也不會在司徒空的心裏撥起一絲的漣漪。
司徒空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小林氏的身上,隻是這目光中含著的嘲諷之意實在太過明顯,明顯得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司徒空那濃濃的嘲諷,讓小林氏胸口一悶,再也說不出一句多餘的話。
“表妹今日就去家廟,本侯已著人過去打點。另外還請表妹將侯府內院的賬本全部交出來,也別費心去填補什麼空洞,將那些個賬本交給本侯即可。”司徒空收起臉上的嘲諷,神色淡淡,麵無表情地說道。
司徒空放裏的意思讓小林氏麵上不由一楞,這是不追究這些年來自個貪沒的銀子的意思。
不對不對,這個應該不是重點,重點是賬本一直在自個手上,司徒空是如何知道自個這些天都以禁足為名躲在屋裏做假賬,以期描補貪沒挪用銀子留下的虧空?
將司徒空話裏的意思一一理清,小林氏後背升起了寒意。
若假賬的事兒司徒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麼其他事呢?是不是也全都在司徒空的監視之中。
鎮定鎮定,司徒空又不是神仙,哪裏能知道那麼多的事。
他今日這樣說不過隻是歪打正著擺了,當然哪門哪戶掌家的人不貪沒點銀子的呢。
隻是司徒空特特地提到空洞,還是讓小林氏心虛了起來。
賬本就在屋裏,找出來倒也不麻煩,隻是十年的賬本也真的不老少。
司徒空讓林管家帶著人將賬本清點清楚以後,又讓小林氏將公中餘下的銀子交給林管家先收著,準備等到明日韓氏母女回府以後,將侯府內院的掌家權重新交還給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