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已經到了午膳的時辰,三公主已經快急得抓耳撓腮了,隻是現在針對的是太後的身體,司徒嬌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就算有再著急也隻能按下性子來一步步慢慢來。
在太監去請兩位禦醫的時候,司徒嬌和李媽媽已經分別替太後把了脈,兩人也討論了一下治療的方案。
在禦醫尚未把脈之前,司徒嬌並不多話,隻是讓出空間,讓兩位禦醫讚頌替太後娘娘把脈,畢竟脈相時時都會有新的變化,既然要討論,自然得先讓禦醫掌握太後此時的脈相方可。
兩位禦醫在醫術上是認真嚴謹的,把脈的過程也是極為細致認真,並細細詢問太後這兩天的飲食、睡眠和身體感覺。
這一番診脈,又花去了大約兩刻鍾。
大約是感覺到著急上火也無用,此刻的三公主也沉下了心,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時不時還輕聲為司徒嬌加油打氣。
兩位禦醫診過脈後,小聲地討論了片刻,最後由那位中年禦醫向司徒嬌說道:“太後娘娘的脈相與之前並無什麼差異,本太醫實無更好的辦法,請司徒小姐不吝賜教。”
說是請教,那禦醫的臉上卻有些倨傲。
司徒嬌隻當沒看到禦醫臉上的神色,同時也不再多說廢話,隻將自個主仆方才的診斷和建議實施的治療方案進行了說明。
隨著司徒嬌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地將自個的診斷和預備采用的治療方案一一道來,兩位禦醫的漸漸收起了倨傲,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不淡定了。
司徒嬌能將太後的病症說清楚,倒不讓人驚訝。
太後這頭疼的病症並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別說是太醫院的醫者,就是這皇宮中的女人們也人盡皆知。
司徒嬌有個當妃子的姑母,又有個公主表姐,清楚太後的病症並不難。
隻是為什麼連他們壓根沒在診療記錄上記載的隱密病症,她都能說得清清楚楚頭頭是道。
那些病症不是他們不記錄在案,而是他們還沒有不能完全確定,更沒有找到有效的治療手段,故而隻將這些症狀記錄在了他們私人的醫案,在太醫院的醫案上並沒有顯示出來。
這若是被太醫和聖人知曉,隻怕不是瀆職那麼簡單了。
他們沒想到這小小女娃,不過隻替太後把了次脈,不但將他們隱而不報的病症說了個清清楚楚,而且還能就這些個病症給出治療方案。
雖然這些治療方案的效果目前還看不出來,可是兩位禦醫都有一手好醫術,這女娃子給出的方案到底有無效果,他們心裏還是有所期待的,畢竟這個方案比起他們一直在嚐試的方案要合理得多。
兩位太醫額頭終於開始見汗了,對司徒嬌的態度也恭敬起來。
司徒嬌向李媽媽招了招手,讓李媽媽也參與進入自個與兩位太醫之間的討論。
大約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坐在一邊的三公主又快要耐不住性子了,幾個人的討論終於有了結果。
卻見司徒嬌來到了太後身邊:“方才聽了兩位禦醫大人的解釋,臣女方知太醫院沒有為太後娘娘實施針灸的原因,倒是臣女孟浪了。太後娘娘頭疼的毛病要緩解自是不難,隻是若不用針灸療法隻靠藥物,效果隻怕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