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妃身邊伺候的兩個婢子麵麵相覷,猶疑不決。
讓吧,她們是知道趙王妃極討厭麵前這個小姑娘,萬一趙王妃清醒以後知道她們居然讓這個小姑娘在她身上動針,定然會遷怒與她們。
不讓吧,萬一錯過了救治,趙王妃真有個好歹,隻怕趙王爺一樣饒不了她們。
更何況今日是安寧侯府的好日子,若趙王妃真在侯府出了事,壞了侯府的喜氣兒,隻怕真如這小姑娘所說安寧侯府也饒不了她們。
在趙王妃身邊的人猶豫的關頭,還是大長公主第一個回過神來,一聲斷喝:“還不快讓開!”
剛才大長公主一心維護司徒嬌倒是忘記了趙王妃患有心疾生不得氣,此刻見趙王妃是暈厥過去,自是十分驚心。
若趙王妃今日真有個什麼好歹,不但安寧侯府會受牽連,她自個也必定討不到好。
看司徒嬌雖說有些疾言厲色,卻並不見慌張,可見她對趙王妃的病情還是有把握的,如此正好給司徒嬌一個大顯身手的機會。
被大長公主那麼一喝,兩個婢子身子一抖,腳下移了移將榻前的位置讓了出來。
而大長公主也沒有耽誤,讓身邊的婢子拿了自個的名貼,速度去太醫院請太醫來安寧侯府,她雖然相信司徒嬌有能力救治趙王妃,也希望熊皮司徒嬌一個大顯身手並大放異彩的機會,卻也不敢將所有的擔子全都壓在司徒嬌一人身上。
什麼事都可能有個萬一,更何況趙王妃擺明了對安寧侯府有成見,特別是司徒嬌被封順平縣主一事心懷不滿。
萬一趙王妃的病情上有個什麼,來個太醫總可以防範一二。
司徒嬌則顧不得多想,再不敢遲疑,趙王妃的症狀相當明顯,再不趕快救治,隻怕會有不測。
於是她一邊指揮著青竹給趙王妃鬆開衣襟,一邊給銀針消毒,同時讓趙王妃身邊伺候的婢子速去請趙王爺。
等到青竹給趙王妃鬆了衣服,司徒嬌又請老夫人先帶了其他的人去了偏廳,隻留了趙王妃的婢子和大長公主,這才讓趙王妃整個****裸露了出來。
也沒見司徒嬌如何動作,隻是手指微微動了動,卻見趙王妃的胸口內關穴、巨闕穴、心平穴,還有膻中、三陰交處已經插上了幾根閃著寒光的銀針。
那閃閃的銀針令趙王妃的婢子腳下發軟,差點驚叫出聲,好在她還知道此時不能打擾了司徒嬌,用手死死地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司徒嬌手上一直不停地在銀針上施為,趙王妃胸口的銀針便不斷地緩緩被更深地刺入體內。
在外行人看來似乎是被司徒嬌使了力直接刺入,其實卻不然。
司徒嬌的手指在不停的抖動,或撥或撚,快速地在幾根銀針上麵來回拂過。
司徒嬌的額頭漸漸浮起了汗水,身旁的青竹連忙拿出幹淨的絲帕小心地將汗水拭去,主仆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大約過了一刻鍾,趙王妃的眼皮終於動了動,隨即嘴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