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建國公府送走傳旨太監的時候,守在安寧侯府家廟的恃電就送來了最新消息。
司徒安已然吃下了早膳,不久開始又吐又拉,請了大夫也無濟於事,家廟那邊已經有人去安寧侯府求留在府裏的疾風想辦法了。
按照布局,大約再有個半盞茶的時間,疾風就會如期來請司徒空去家廟。
聽得司徒安吃了早膳又吐又拉,楊淩霄心裏暗驚,他知道司徒安今日的早膳被司徒嬌加了料。
雖說那是小林氏與姓華的男子偷情後生下的孽種,可是到底是條無辜的生命,楊淩霄內心還是有些不忍。
雖說他穿越來這裏的四年裏,在與北辰國對陣中殺敵無數,可是要讓他這樣要了一條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孩子的命,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過不去這條坎。
等到司徒嬌避開眾人,由楊淩霄帶著從高處前往安寧侯府家廟的時候,楊淩霄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嘴:“你那個藥,不會直接要了那孩子的命吧!”
“不會!雖然我很討厭他,可是還不想髒了自個的手。那藥一個時辰後自解,絕對不會傷他身子。”被楊淩霄摟在懷裏行進在高低錯落的房屋頂上,聽得楊淩霄的話,司徒嬌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她的心裏有那麼一瞬間像被刺刺了一下,隻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輕聲道出事實。
雖說司徒嬌看著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楊淩霄還是知道她心裏不開心了,事實上他在問出那話的時候就立馬後悔了,隻是話已問出口,又如何收得回,前方就是家廟,這個時候卻真的不是剖白的時候。
打從一開始,設計讓司徒安生病,然後不動聲色地分別將司徒空和老夫人引去家廟,來個甕中捉鱉,讓小林氏的奸情****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他們兩人共同商定的計謀,此時再來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連楊淩霄都覺得自個太過矯情。
於是楊淩霄摟著司徒嬌小腰的手略略緊了緊,以示歉意。
不過幾個起落,楊淩霄帶著司徒嬌,比司徒空先一步到達家廟,雙雙隱去氣息,藏匿在家廟一棵茂密的大樹上,全程觀看了司徒空怒氣衝衝地進了司徒安的屋子,再踉踉蹌蹌一步三拖地來到小林氏的屋前。
留守安寧侯府的李媽媽,則在碼準了時間去慈安苑替老夫人診脈按摩,並不動聲色地將在家廟的司徒安再次生病請醫,而小林氏卻閉門不出的消息透露給老夫人。
向來疼愛司徒安的老夫人自然無法坐視不管,她是知道李媽媽因司徒嬌的緣故,對小兒病症極是拿手,因此二話不說帶上李媽媽就急匆匆地在安嬤嬤和葵花的攙扶下前來家廟,時間可真正是掐得恰到好處。
老夫人遠遠看到的是,司徒空鬼鬼祟祟地來到小林氏的門前,卻不見他進門。
司徒空的異常自是勾起了老夫人的好奇心,於是老夫人放輕的腳步,於是屋裏的所有動靜都被老夫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見老夫人到場,疾風迅速出場,就那麼一腳下去,就那麼直接,就算小林氏長有千舌萬嘴,也無法替自個自辯。